太阳高照,透过木窗洒在楼遥君的身上,显得是那么得夺目耀眼,以及慈祥……
郑阁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佛光普度众生的师父!
积极控制住心中想要拜一拜的冲动,“师父,您是说,要送我礼物!”
楼遥君麻利点头,小手中就出现了那柄久违的红缨枪。
“徒儿啊,这可是师父的传家之宝,今日,我就把它传授于你,望你以后惩恶扬善,威震四方。”
还戏剧性的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师父!”郑阁双手握拳,眼中写满了坚定。
他退后两步,衣摆一掀,没有之前没有之前的刺啦声,就直直跪了下去,这么一大个人了,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楼遥君的腿,嘤嘤嘤哭了起来,那声音抽抽噎噎,听得人头皮发麻。
“师父,你对徒儿的恩情,徒儿百倍千倍万倍的报答您。”
“以后师父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父让我撞墙,我绝不吃屎……”
“等您老人家死了,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木匠,用最贵的木料,给你做棺材,一定给你找一块风水宝地把你葬了,嘤嘤嘤……”
原本还很是受用的楼遥君表情一抽,什么玩意?老人家?棺材?
哎呦,那叫一个气啊。
“啪”
楼遥君很是利索的给了抱着自己腿,用自己衣摆擦鼻涕的人一个大逼斗。
“臭小子,敢用我的衣服擦鼻涕,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楼遥君小手握得咯吱作响,阴恻恻看着那摆好姿势准备跑路的人。
手中还没送出去的红缨枪一挥,摆了个自认为吊炸天的姿势,定睛一看,人呢?
再看了看半敞开的门。
“逆徒!受死吧!”
楼遥君如同火箭一般就那么窜了出去。
……
转眼就过了三日。
楼遥君玩了三天,也打了郑阁三天,咳咳,指点,那叫指点。
虽说郑阁是将门之后,但是习武实在不咋地,就是个半吊子,所以只能从挨打中学会招式,这都是来自于师父满满的爱~
不过这修炼就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总得讲究一下循序渐进。
午巳时不时前来问候一二,大多数都是闲的没事干,来找乐子玩的。
这不赶巧了,刚吃完午食,就见到那位瘦弱阴阴大师迈着他缓慢的步伐又来了。
身后的阿贵一进来就去找郑阁了,也不知道这哥俩是怎么好上的,最近一直讨论着钱到手之后该怎么花的事。
“拿了这笔钱我就跟师父一人一半,我的那一半给我爹分一点,剩下的用来给我奶,我娘还有二叔买礼物!”
两个人坐在靠墙的石墩上,手里拿着从树上折的树枝,在墙根的土堆里写写画画。
阿贵看起来矮小,坐在那看起来就更小了,他脸上浮现着笑意:“拿到了钱,我就买很多种子,我要种地,还要盖很多很多房子,给我们族里的人住!”
二人表情尽收眼底,楼遥君和午巳在树下喝茶,额,也不是,午巳在喝茶,楼遥君在嗑瓜子。
嘎嘣,嘎嘣,一下又一下,瓜子皮已经堆成了小山包,只有口渴时,才会想到喝一杯茶解解渴。
三日相处,双方也是互相交了点底细。
楼遥君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散修。
而午巳,以及他背后的族人,则是被一个名为罗刹的势力所迫害的试验品……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那群人打着收养孤儿乞丐的名号,私底下却是利用孩童跟动物的基因混合,建造一个强大的势力。
至于他们为什么如此执着?有着什么目的,这个午巳也不清楚。
他们原本以为,逃出来就好了,没想到没有了那些人的控制,他们在夜晚就会发疯,身体也会变得兽化,更是对鲜血渴望至极。
想克制,但是每次都是无用功,那些受到伤害的村民们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害怕,恐惧,恨……
他们就逃跑了,只能躲着,躲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过着风餐露宿,食不饱腹的日子。
再多的,午巳也没有多说,楼遥君也不问,她是个很识趣的交易伙伴。
……
“呜呜~太他妈惨了!”楼遥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摸了摸身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手帕,掏出了一个黑色头套,擦了擦眼角的泪。
午巳很是好心地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楼遥君,她接过,擦了擦鼻涕,午巳脸上有过一瞬间的抽搐,这小孩是真不客气啊。
楼遥君其实也不是真哭,就是为了烘托气氛,谁知道小孩的泪腺这么发达,嚎一嗓子这眼泪就出来了,一哭,鼻涕也收不住,就一块流了下来。
“师父,走了,咱们去赏花!”声音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