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这小日子过的是风生水起,简直就是人生巅峰。
当然也不是一直这样规规矩矩的,总得有点别的小故事,就比如今日。
坊内突然出现了一则八卦,王家郊外的庄子里闹鬼了!
楼遥君表示自己很感兴趣,或许是觉得白天阳气重,正好给自己壮胆子,就脑子一热,拉着戴着头套跑步的郑阁去了郊外。
其实吧,她也并不是想凑热闹,就是吧,有赏金,五千两白银!
这对楼遥君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诱惑,她都想好了打不过就跑,下次再战就是了。
小马车一路子慢悠悠行驶,出了城门,楼遥君又想到了什么,打发走了马夫让其回去报个平安,就在城门附近的客栈里买了两匹马。
郑阁倒是还好,到了楼遥君这,画风就有些奇怪了,一个短手短脚的小娃娃骑在高头大马上。
“要不咱们共骑一匹马吧。”郑阁把人抱上去后,就感觉哪哪都不对。
她师父,才是一个奶娃子,万一一个不留神从马上摔下来把脑袋磕死了,那他不就没师父了?那可不行!
费劲巴拉骑在马背上,楼遥君感觉自己都能睥睨天下了,高了果然就不一样,视野这么好。
听到郑阁的关心语句,楼遥君十分坚定:“哎呀,你放心,就算是你掉下来,你师父也不会掉下来。 ”
郑阁想了想,倒也是,他师父是谁啊,是修士,一定不会掉下来的。
只不过
“哎,先别走。”郑阁从袖口拿出头套递给楼遥君。
楼遥君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又来了,接过头套就戴在头上。
行驶在荒凉小道上,此刻正是秋季,草儿黄了大片,两侧都是大山
果真如楼遥君所说,这一路上骑马骑得飞快,就是没有一次掉下来的,当然,这都是灵泉水的功效,不然她就被马甩下来了。
就是没想到刚到了半路就遇到了人,再往前看,一排排的一眼望不到头。
郑阁下了马,一手一个缰绳拉着,楼遥君还坐在马背上望着前面排列错落的人。
有的仙风道骨,有的神神叨叨。
就排在他们前面的,就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头发花白,胡子也白了(染料染白的),一袭白袍,手拿拂尘,要是忽略他贼眉鼠眼的样貌,楼遥君还真就以为这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了。
询问过后,方才得知,这些人都是为了降妖除魔(金银财宝),也确实,楼遥君也是这个目的。
但是吧,他们可不走寻常路,排什么队啊,到前面看热闹啊!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怎么做的。
两人把马一拴,就跟兔子似的跑过去看热闹。
庄子里不少家丁都围着看戏,两个人混在人群里也不可能会被发现。
最前方坐着的是王家的家主,王家主四十多岁,却是头发花白,眼底的乌青一片,可见这些日子操碎了心。
首先,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和尚,头顶结疤清晰可见,那额头亮得直晃人眼,身上穿着袈裟,一上来就是,“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静远,乃是明德寺的得道高僧,此次前来,并不为钱,乃是为了寺里修建事宜,不多不少,刚好五千两。”
“嚯!”
“嚯!”
两人再次发出惊叹,楼遥君感觉这人特别厉害,是怎么把要钱说的这么堂而皇之的,要是她肯定不行。
然后就见静远大师大手一挥,掏出了,一个木鱼?!又让人拿来了一个箩筐,箩筐里面的算是蛇!
就这么席地而坐,在那敲起了木鱼,声音不缓不慢,刚好传入众人耳中,跟随他而来的小和尚一股脑的把蛇都倒在静远大师身上。
就这么敲了没一会,蛇居然四散逃跑了。
众人惊叹。
为首的王家主却是不以为然,冷哼一声,示意下人搜身,结果,搜出来了硫磺。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静远大师是骗子。
楼遥君看了一会,感觉甚是无趣,最近热闹看多了,属实吃不消。
“要不咱们先去里面看看?”楼遥君问。
郑阁犹豫再三,“私闯民宅,不好吧。”
“你丫的,皇宫咱都闯过了,还私闯民宅,你矜持个啥呀!”
郑阁想了想,倒也对,心里的那点小小负担就这么没了。
两人就一路打探摸索来到了一个屋顶,门口有人守着。
庄子闹鬼,对外是这么说的,可是打探之后才知道,死了不少的人。
几乎隔上个两三天就会发现有人死在床上,身形枯瘦如柴,就是那种被人吸干血的样子,皮包着骨头,无一丝血色。
王家主也不敢随意埋了,生怕冲撞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就只能集中在这里,还请了人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