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不同的事。
楼遥君感觉自己鼻子被砸出问题了,她突然闻到了烤鸡的香味就她的鼻子上还有两道已经干了的血迹,看起来滑稽可笑。
咬了一口红果子,嗯!很甜,她都快流口水了,不是因为果子太甜,而是因为烤鸡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仿佛就在旁边一样。
口腔分泌着唾液,手里的果子也不香了,肚子咕噜噜叫着,抗议着。
猛吸了口美味的空气,嗯?
好像,真的是烤鸡。
小鼻子再次仔细嗅了嗅,可恶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去了香味的源头。
就在石碑后面,有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只肥嫩多汁,色泽金黄的烤鸡。
光是闻着味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特别是那大鸡腿,正对着楼遥君,仿佛在说“来呀,过来吃我呀,我好香的~”
肚子叫嚣的更加厉害了。
刚把大脸盘子靠过去,突然间眼里闪过精光,直觉让她感觉不对,但是烤鸡也太香了,就是忍不住啊。
经过了不到一秒的天人交战,她还是败下阵来,楼遥君觉得吃饱饭才能思考接下来的事。
徒手掰来两个鸡腿,一手一个,一个一口,那味道,真香,吃下去就感觉此生无憾了,就算死也不能是个饿死鬼。
吃了鸡,肚子也饱了,楼遥君拍了拍小肚子,不错,不叫了。
这时,石碑上突然出现了莹莹白光。
一闪一闪的,很难不让人注意。
楼遥君一脸惊奇,“这难不成这石碑是个值钱的东西?”
小短腿站立,走到石碑正面,上面的字又变了。
“打坐,引气入体。”
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这个地方对她并没有恶意,不然她早就领盒饭了,你见过坏人还能给你送烤鸡的啊。
然后啊,楼遥君就成功把石碑想象成了一位世外高人的残魂,什么白衣飘飘,仙风道骨,就全都给想了一遍,就是来给她送机缘的!
瞬间,她悟了,这就是她大难不死之后的福气。
于是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三岁女娃一脸虔诚的对着石碑磕了个响头,还带着声呢,就猛地一下,额头就鼓起了个大包,“多谢前辈指导。”
引气入体嘛,那不简单!
毕竟也是过来人,打坐,那是极其的标准,那叫一个板板正正,规规矩矩,正正经经。
这就是一个极其枯燥的过程,天赋好的三四天就可以成功,中等的差不多半个月,最差的也就一个月。
闭上眼睛,慢慢放松,平复躁动的心情,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一刻钟后,
就看到一个女娃坐着睡着了,额,没错,她睡着了。
这也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唉,她也没想睡的,但是实在控制不了,就睡了。
这件事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不仅是楼遥君,石碑也是。
看着那脑袋快要着地的小家伙,石碑散发出的白光都弱了几分,无奈的把人传送回了山洞。
楼遥君睡梦中还砸吧砸吧嘴,烤鸡真香。
黑压压的天没有半点繁星,乌云遮住了天边的月,无尽黑暗让人一眼望不到边,时不时夹杂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给人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林子一角,有一处亮光。
搭好的小火堆上烤着一只剥了皮的野兔,一位少年坐在旁边倒地的枯树上,约莫十四五的年纪,素白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匕首,指尖沾着不小心蹭到的血迹。
少年眉眼英俊不羁,眼睛微眯似在假寐,身上穿着件玄色窄袖长衫,腰间束着精致的白玉腰带,衣摆下的金纹在柴火映照下更加显眼,靴子上镶嵌的宝石更是价值不菲。
郑阁他遇到鬼打墙了。
就在前几天,他本想着带人进山打了猎玩玩,谁知才待了两天就发现自己出不去了,还跟几个属下走散了,每次都能走回原地,无奈下,他只能呆在原地按兵不动。
听着火柴燃烧的噼啪声,少年思绪如潮。
要是他的属下也被困住了呢,那就没人能救他了,难不成他要在这里待一辈子?那可能悲催了,他连媳妇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爹能不能找到他。
忽然,一股烤焦味传入鼻中。
少年拧眉,似乎是忘了什么,抬眼一看,“我的兔子!”郑阁麻利起身,一脚踢翻了火堆,然后快速踩了两脚,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锦靴也被火焰烧坏了一小片,好不可惜。
烤兔子骨碌碌滚到一边去了,表面沾上了些许灰尘。
郑阁把烤兔子捡起来,连吹带拍地对着兔子一顿操作,把沾了灰的地方丢到了一边,赌气般冲着只剩下黑灰的火堆上又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