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反派发现这个实验的可重复性了,以后岂不是要完?
吱吱这时从丹徵另一边的袖口里冒出小脑袋:“大王吃点吱!”
它的眼睛几乎黏在了栗子上,爪子也蠢蠢欲动。
可惜丹徵不为所动,将探头探脑的雷击鼠塞回袖中。
“这个时辰,客栈正要备饭,据本座所知,城中众人对雷击鼠可是意见颇大。”
吱吱在袖子里传出细弱沮丧的声音,“没吃过人,电过吱……”
话音未落,客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传出的老板娘嗓音大得惊人:“……什么,延素他夜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啊?”
丹徵眸光微转,折向声音来处。
苍玱随之来到大堂,就见老板娘正搀扶着神色慌乱的小棠坐下。
小棠一呼一吸都是惊惶,磕磕绊绊道:“延素哥哥和柳大哥他们都遭到了袭击,眼下……”
说着已是带上哭腔,女孩眼角泪珠滚滚而下。
“唉你别急,慢慢说……”老板娘忙拍了拍小棠的背帮她顺气。
“情况不太好……可是听说其他伤得更重的人都在城主府医治,他们说延素哥哥伤得算轻的了……”
小棠啜泣道:“可、可阿姐啊,我怕延素哥哥撑不过去……”
“别慌别慌,我和你去看看!”老板娘一听也跟着急得不行,两道秀眉都快拧到了一起,当下就要迈步出门,关门的档口,忽然瞥见了丹徵。
老板娘激动地一拍大腿,“小棠!怎么忘了这位小仙君,他可是金丹期的丹修,肯定能救人!”
小棠看了看丹徵,却是抓紧了老板娘的袖子抽噎道:“殷仙君他……阿姐,要不你和我去求求城主吧,让他……”
老板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而对着丹徵一顿猛夸:“你放心,殷仙君这气度这修为,一看也是个悬壶济世的,不会坐视不管!是吧,殷小仙君?”
殷小仙君似乎有些睡眼惺忪,黑宝石般的眼珠凝了一瞬,仿佛才想起自己是个丹修,神色之间有些犹豫。
小棠凄凄目光又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果断大着胆子上前抓住丹徵的袖子,“小仙君,快去看一眼吧!”
唉,近距离看,这位小仙君容貌果然更为震撼……美色当前,老板娘很想欣赏,人命关天,老板娘有所舍离。
咬牙别开眼的老板娘一狠心半请半拽将人往门口拖去。
但殷仙君走到门口时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师妹,于是又折返带上苍玱。
对此苍玱很不理解,显然她对医术一窍不通,去了也无济于事。
出了客栈门右拐,不过两三间屋子,就到了郦家的院落。
小棠匆匆推开院门,回过头来道:“延素哥哥就在药房里……”
说完她快步走到前面引路,一行人跟着她穿过院子。
这个时节,院中夹道盆栽堆翠,间或有一两只蜜蜂蝴蝶飞来飞去。
小花圃里的一株高大的海棠已是盛花盈满枝头,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将它照料得很好。
苍玱只觉得呼吸之间都是花草香气和酸果子的味道,和昨夜尸堆比起来非常治愈。
不过等到药房里,里面一个小泥炉上吊着一口药锅咕噜噜烧着,这药味就变得十分呛人了。
丹徵略感不适,一屋子药味中还夹杂着血腥味,魔修对血十分敏感,他看向床上血腥味的来源,对要靠近这件事感到迟疑。
躺着的郦延素已然昏迷,脸上青白一片,唇色发灰带紫。
小棠和老板娘两双眼睛齐齐看向殷仙君。
殷仙君略顿了一下,判断道:“失血过多,兼之已被魔气侵染。”
老板娘本来已经坐到床边扶出了郦延素的一只手腕,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将这手塞回被子里——
毕竟这位丹修站在门边不动声色就下了诊断,她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大夫。
很快老板娘脑子一转恍然大悟,开始暗中称奇:不愧是金丹期的修士!
或许这些丹修医修到了一定境界,望闻问切就可省略后三者,直接隔着大老远看看就行,这样一看筑基期的小郦还是嫩了点。
小棠泪光隐隐望向丹徵,焦急询问:“殷仙君,那您能……能救救延素哥哥吗?如果您也不行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殷仙君肯定行!”
老板娘一把将郦延素的被子拉下,露出他胸前的斑斑血迹,朝丹徵道:“仙君要不先给小郦处理下伤口,这伤势看着怪吓人的。”
小棠见此忍不住又哽咽了几声。
丹徵随即看向苍玱,他素来不喜血污,尤其是这么一滩混杂着腐烂气味的凝结血迹。
苍玱当即回望过去,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