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瞬间人潮涌动,前厅,众人井然有序在悼念逝者的遗像,苏温馨站在一旁一一回礼,安洛风也陪在她身边,□□内,丧葬人员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小心翼翼地将苏母的遗体抬至灵堂的棺椁内封棺。
躲在走廊边的三人死死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这安洛风有问题啊。”司徒韵看出了不对劲。
“啊?”冷鹤舞和简云辉同时疑惑,这什么节骨眼儿上,她在观察什么事儿呢。
司徒韵接着说:“那小子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温馨了?怎么总跟在馨的屁股后面,馨到哪他到哪,馨干嘛他就干嘛。”
冷鹤舞的冷性子遇到司徒韵就会变成话痨,直接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现在该注意的事吗?再说看上就看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着他俩挺般配的。”
简云辉也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们很合适。”
“就是,这苏家的宅子是个四合院,说不定人之前是个千金大小姐呢,洛风家境也不差,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冷鹤舞就是觉得两个温和的人特别合适。
司徒韵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行?你凭什么不同意?”冷鹤舞更加疑惑。
“安洛风不配,他们不合适。”司徒韵直接给出结论。
冷鹤舞刚想为安洛风反驳,但被简云辉及时制止了,简云辉指着一个人:“我觉得那个人很奇怪,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小司徒,那个人你认识吗?”
司徒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帅气正太脸,笑起来很好看,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不认识,但他那张脸我看着有点眼熟。”
冷鹤舞随即嗯了一声:“嘶,那张脸我也觉得眼熟,可是我确定我没见过这个人啊,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简云辉点头:“奇怪的点就在这儿,我也是这感觉。”
司徒韵看到安洛风惊讶的表情,立刻问道:“你们看安洛风那小子的表情,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的感觉?”
“啧,不用问,肯定是了。”冷鹤舞肯定的回答,但是她都快要想破头了,也想不起在哪眼熟过那张脸的。
简云辉皱眉:“都别想了,头疼,他走了,我去盯着他。”
说到做到,那个正太脸走到哪,简云辉就会在五米开外处。
司徒韵和冷鹤舞则是不紧不慢走到安洛风身边,把他拉到身后好几米远的墙边,一左一右挤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你刚刚是不是也看那个正太脸有点眼熟啊?”司徒韵率先发问。
冷鹤舞紧跟其后:“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张脸,对不对?”
安洛风点头又摇头:“嗯,刚看到时有那种感觉,仔细看了下不是眼熟,是他长得有点像我哥。”
冷鹤舞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你哥,嘶~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像。”
司徒韵突然岔开话题:“你哥?他在哪?在忙什么?他跑哪去了?我好像有很久没见过他了。”
安洛风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他的行踪我也不知道,爸妈要把巴黎那边的总公司交给他,听说是在忙准备接手的事,他们不许我这个纨绔子弟影响妨碍他,所以我也很久没见我哥了。”
“唔……”司徒韵突然脑中一片混乱,头痛得弯下身去,双手按着太阳穴。
“怎么了?”安洛风手快的扶住了她,与她一同蹲下。
冷鹤舞一个箭步走了过来,蹲下直接拿过她的手腕号脉,不号不知道,一号吓一跳,这脉象虚的都快没了,而且还急火攻心。
“营养不良,气虚津亏,你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冷鹤舞不想多说其他,轻柔的帮司徒韵按摩太阳穴。
司徒韵闭着眼睛,缓缓开口:“不,我刚才好像记忆错乱的感觉,头很痛。”
冷鹤舞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揉着:“放松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人事物。”
大概是冷鹤舞按揉的手法太舒服,以至于司徒韵放松到就地睡着了,安洛风想把她抱回房间睡,但被冷鹤舞制止了,只好拿来毯子给她盖上。
“洛风,以后我们在她面前还是不要提你哥了。”冷鹤舞突然严肃起来。
安洛风诧异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冷鹤舞看向他,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你不问为什么吗?”
安洛风摇头:“我知道当年她被催眠消除记忆的事,但他们没成功,导致她记忆有些混乱,我刚才提到哥是不是刺激到她了?她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冷鹤舞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内息紊乱,我觉得这次苏夫人的事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我们在这个时候又提到你哥,她应该是受不住。”
安洛风皱着眉看着熟睡的司徒韵,这上天真是挺不公的,怎么能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承受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