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高高的围墙门口……
“小姐,他们说没有提前通知,不让进。”林野跑回车旁汇报打听来的消息。
司徒韵下了车,回头对车内的人说道:“待在车里别下来,师傅,把车开去阴凉处,落锁。”
“姐姐?那我今天能见到爸爸吗?”陆子煜眼巴巴望着司徒韵,因为妈妈告诉他,爸爸就在这座高高的黑墙里,很快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司徒韵揉了揉他的头:“小煜乖乖的,和妈妈在车里等着,姐姐一定会让你见到爸爸的。”
待车开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司徒韵才开口:“林伯,刚才我都答应小煜了,从小您就教我做人说话要算数,那今天我想干件疯狂的事,可以吗?”
“小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护小姐周全就是。”林野露出绅士的微笑。
司徒韵眸子暗了暗:“那好,我今天要闯这里呢?”
林野将袖口整齐的挽起,微笑着说:“我以礼相待,可……,刚才就想这么干了,小姐,请您跟紧我。”
李夫人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进了那道铁门,等了好久好久,又看到他们扛着一个黑袋子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来后,司徒韵向车子靠近的每一步,感觉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林野一路披荆斩棘,护她闯进那道门里,今天他们经历的、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一切,都必须烂在肚子里。
“林伯,暂时不要让他们母子看到,我怕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还有,带回去,好好安葬。”司徒韵闭上眼睛,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边走边说。
“好的。”林野扛着袋子,点头答应。
司徒韵想了想又问:“哎?林伯?这附近真的埋好炸……?”
“呵,小姐,那是吓唬他们的。”林野笑了笑,也没把实话说出来。
走到车子旁,司徒韵东张西望环顾四周。
林野随口一问:“小姐?是不是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司徒韵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他?”
“他不是一直都跟在小姐身后,保护着小姐嘛。”林野笑着说,便向车后走去。
司徒韵疑惑地看了看林野,随后上了车,陆子煜就赶紧上前问她:“姐姐?你进去了吗?有见到我爸爸了吗?他怎么样?”
“嗯!见到了。”司徒韵看着他,还是回了他。
“真的吗?那爸爸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想小煜啊?我能去看看他吗?”陆子煜急切的看着她。
被这种无比期待的小眼神盯着,司徒韵此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还这么小,该怎么告诉他实情呢?
难道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死了,就在这个车上,要跟他们一起回家吗?
李氏看出她的为难:“小煜,过来,姐姐有些累了,我们让姐姐休息一会儿,你不要捣乱,听话。”
陆子煜哦了一声,乖乖回到母亲身边坐下。
“司徒小姐?您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李氏看司徒韵不太对劲。
司徒韵摇了摇头,她没有受伤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将实情告知这母子二人。
那道铁门内,那些人本来不想告诉她,说什么陆校长是案件重犯,不宜见面,说了半天后,还想把他们轰出来,不过他们懂得软硬兼施,一个管事的老头告诉她,陆校长死了,是在被送到这里之前死的,还是被活活殴打致死。
为什么又告诉了她呢,其实这里没人认识她司徒韵,那些人忌惮的是林野抛出的□□身份,但他们一进去就主动说过,来这里无意惹事,只想见个人罢了,可最后终于是该见的人见到了,该问的话也都问了,这得到的结果却有些沉重。
扣扣扣,一阵敲车窗的声音,打断了司徒韵的思绪,她直接下了车,与林野走到车后好几米远。
林野先开口:“小姐?您刚才说了吗?”
司徒韵摇摇头:“还没有。”
“小姐,您看,这里的人说,接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送来的人让他们什么也别问,如果有人问起这件事,就说他是突发疾病暴毙的,还暂时先放在这边,不准任何人来见或者带走,说是上级命令,当然,他们也说了,后来想了想程序问题,自己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要不要我去查那天的车和人?”
司徒韵皱眉:“嗯,确实很不对劲,这件事,暗中去查,注意安全!”
林野低声说道:“还有,那个管事的最后一句话,是在给我们树敌啊。”
司徒韵听到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的确是我们闯的这里,是我们抢走的陆校长,他来这么一出,就是想让所有人记住我们,之后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我们,跟他就没关系了,不过,我还真是要谢谢他。”
早上出门,原本只是带人来探望家人,却没想到陆校长死了,既然已见到了,就得接回去好生安葬,但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