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泽一席话,清清楚楚听到了每一个病人耳朵里。
病房里的病人都兴奋了,想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多热闹可看,有人嘀咕,说沈宜宁这小姑娘还真是个事精,天天麻烦不断。
感觉到数道目光各异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沈宜宁不想跟蒋君泽吵,冷下脸说道:“你要是来吵架的,麻烦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吵架。”
“呵!”
蒋君泽冷笑,他真后悔来看沈宜宁,看这个女人是这么没良心。
他更不该听姐姐的话来,来碰见这样的丑事儿,回回误会,回回叫他碰上,他想不明白天地下什么误会能够回回叫他撞个正着!
“要撵我走?凭什么?你说误会就误会,你就不能换一个,你们沈家的姑娘是不是只会说这俩个字?下次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误会?”蒋君泽冷笑,语气尖酸得完全不像是个男人。
傅蔚霆当即沉了脸,目光阴沉地盯着蒋君泽,冷冷说道:“请你说话注意点儿,这里不是你私人场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蒋君泽可还记着上次的耳光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毫不客气讥讽:“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还管得了老子?怎么,想打我,老子怕你就是狗养的!”
说罢,蒋君泽梗着脖子冲到傅蔚霆跟前,嚣张至极:“你打,照这个地方打,我倒要看看堂堂傅厂长是怎么勾搭别人家老婆,又打人家丈夫的!”
蒋君泽怒冲冲之下,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是如何嫌弃沈宜宁的,在他看来,沈宜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没结婚,可是订亲是事实,傅蔚霆的存在,就像是往他头顶上戴了顶绿帽子,还是发着绿光的那种。
蒋君泽小肚鸡肠,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儿。
傅蔚霆也气闷,脸色很难看,手里的拳头紧了又紧,一副即将要爆发的样子。
他十几岁当兵,从来在部队里说一不二,被人这么当众下面子,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这些话信息太大,病房里的病友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弯,打量三人的视线越加复杂。
尽管大家都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他们看着沈宜宁那张略显稚气的脸蛋时的别样深意,好像在说小丫头长着这么张红扑扑讨人喜欢的面容,怎么会这么早就嫁人了?
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现在的人都这么
开放了吗?
整个病房都在看热闹,沈宜宁眼见蒋君泽要把事情闹大,担心傅蔚霆再忍不住动了手,到时候事情更加难以收场。
“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给我走,卫生所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沈宜宁羞恼不已,上手要把蒋君泽这个闹事者推出去。
这男人是故意来气她的吧?让她短命少活几年?
可蒋君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沈宜宁这种态度,他当然不肯走,站在原地跟钉子一样落了根,只挑衅看着傅蔚霆。
沈宜宁没办法,放软了声音说道:“蒋君泽,我跟傅厂长清清白白,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这里人多眼杂,要是有什么熟人看见,咱俩以后都别想好过。你不要脸我管不着,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跟我还有婚约,你要是想叫沈家跟蒋家都陪着你丢人现眼,我明天找蒋叔问个清楚去。”
蒋君泽此人最忌内,对父亲蒋大为更是敬畏,沈宜宁拿住他这个软肋,一说果然蒋君泽气焰顿时消减一半,沈宜宁趁机赶紧手上用力,拽着蒋君泽出了病房,临出病房她朝傅蔚霆丢了一个眼色,却不清楚傅蔚霆明白
没。
一直走到卫生所的旁边一个偏僻的小花园,蒋君泽终于缓过劲儿,一把甩开沈宜宁的手,没好气道:“你拉我干啥,你不去陪你那新欢,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沈宜宁太阳穴突突跳,心里一股火直往脑门子上冲,她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有素质,可她遇见的这些个一个不仅仅没素质,还是各种戏精本精。
沈宜宁不想废话,冷着脸推蒋君泽:“你回去吧,我好得很,不用劳烦你特意探望。谢谢。”
而蒋君泽看沈宜宁冷漠的神情,心里堵得说不出来的憋屈,气呼呼道:“你为了别人推我是吧?沈宜宁,你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一天没有解除亲事儿,你一天都得给我遵守妇德!”
蒋家跟沈家的订婚虽然蒋君泽不喜欢,可他只要一天不去退亲,沈宜宁就是他蒋君泽的未婚妻,就好像是烙上印记的。
蒋君泽气愤之下,好像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对着沈宜宁冷笑:“沈宜宁,我不会让你给我戴绿帽子的,你只要一天是我蒋家人,就别想对不起我!”
蒋君泽已经激动脸都涨红了,周围来来往往的
人,目光奇特地打量蒋君泽和沈宜宁,下意识避开两人。跟避让瘟神似得。
沈宜宁脸上一阵发烧,留下一句:“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