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双眼通红干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的父母双双死在他的面前。
“司令,前方就是北平了。”
副官来报,他们行了这么久可算到目的地了。
明面上虽然是来给司令妹子祝贺新婚大喜的,但司令的心思,属实昭然若揭。
可能北平以后就是他们的属地了。话又说回来,副官着实不解,北平和临安相隔如此之远。
司令千里迢迢,从临安跑到北平,就算拿下了,也有些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一行人行到城门下,闭合的城门骤然打开……
而周围空无一人,此次行军队伍中将近一半都是老兵,他们立即警戒起来。
进入内城,众人再次傻眼了。这里面好破败,瞅着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式。
可北平他们都是知道的,是这乱世中少有的繁华净土,不该如此……
副官瞅了瞅司令,见白徵面色入常,看不出悲喜,遂又放下心来。
他们司令可也是个奇人。什么牛头马面都能拿下。
记得宁海之战,敌军装备精良,人数是我方数倍。
然而将军半夜一个人出了趟军营,再回来时,敌军全部死了。
司令睡了三天三夜,醒后立即下令,离开战场,任何人不许提及当日之事。
别人没看到,可副官当时吃多了,没睡着。
他悄悄跟着白徵,看到了令他至今,哦不,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白徵立在敌方阵营前,几个呼吸地面突然裂开,紧接着无数森然的白骨从地下爬出。
他们见人杀人,那一晚敌人的惨叫声,整夜不绝。
没有一个逃掉,白骨啃食完血肉,又没入地底。
那一幕把副官给吓到了,他想逃离,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
副官再一抬头,见到了白徵冷冽的面条,“司令……我……我……”
副官说不出话来。当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毕竟他撞见了司令的秘密。
副官看见白徵的眼中有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他赶忙低下头。
白徵掐住副官的脖子,在他即将窒息死亡的时候又放开了他。
告诉他,以后要听话。
死里逃生,副官连连点头。奇怪的是,司令再次醒来,前脚刚提拔了他。后脚就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几次,副官渐渐也就明白了。
有两个司令,他要效忠的究竟是哪一个呢?副官生疑了。
就在众人震惊于北平的落寞时,突然传来唢呐的声响,接着锣鼓喧天。
一对迎亲的队伍从街角拐出来。只是画面十分古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戴着盖头,看不见长什么样。
轿子的轿帘被风吹开一角,里面什么也没有。
北平的结婚风俗都这么奇怪?
不见新郎,也不见新娘。
众人让开身子,给迎亲的队伍让路。
可迎亲的队伍好似与他们杠上了,他们往右,轿子跟着往右,他们往左,轿子也跟着往左。
就在众人没有耐心了,要破口大骂时,迎亲的队伍直直撞过来。
好似他们也忍到了极点。
“消?消失了?”副官揉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他们,再无其他。
“司……令……”
副官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诡异了。他下意识寻找可能解决这个现象的人。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众人大骇,司令不见了。一点是刚才那支迎亲队伍搞的鬼。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司令给找出来”,副官扣动扳机,震慑住慌乱的队伍。
当务之急是找出司令。有司令在,此局方有可能勘破。
白徵昏迷了,模模糊糊中,他见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身影很熟悉。
再次醒来,他感到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要仔细说,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走出房间,白徵打量周遭,忽得一阵凉风袭来。
且这风来得古怪,只朝他面上吹。
白徵气恼,遂又回到屋内。
暂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白徵就在原地等着,他本身的格斗技还是非常高超的。
进了屋子,那吹面的冷风还是一直在吹,白徵面色不善。
就在此时,隐约间,他听到了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让他打开……打开床边的一个柜子……倒数第二个?
将信将疑,白徵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符纸。
那声音又在教他做事,白徵不虞,欲撂挑子不干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