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认为该跟你保持距离,而你不认为自己在对方心里很重要,在这段关系里面,你目前持有一种比较悲观、负面的想法。”
“但其实看起来你对对方还是很有感情的”,塔罗牌占卜是赵芳的拿手好活,因而她忽悠起来人来格外得心应手,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假周棋,赵芳接着道:
“你可能不会做什么,但你对对方是很有感情的,你认为他需要你为他做什么……”
嗯……赵芳面色狐疑,“你希望对方对你有一种不计回报的付出,以此来证明他对你的真心,让你感觉到你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假周棋刚开始还是挺轻松的,后面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是这样吗?自己竟然在期待着什么!明明已经放下了……
记得那时候,她刚满十六,正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包括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村里面闹饥荒,河伯需要一个新娘,而她的出生年月都对上了。
乡亲们认为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顶替她呢?
她的父母在乡亲的哄骗下或者说威胁下都反过来劝她,让她安心待嫁。
河伯那可是神明!跟了河伯以后享长生不说,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这是多少女人一辈子都享不了的福分呀。
这去阴曹地府的福气她想还是给需要的人吧,她是一点不喜欢的。
那是她虽然还年轻,可已经知道事儿了。嫁给河伯的姐姐没有一个回来过。
那河伯是吃人的,河水很吓人,人落里面后会痛苦地挣扎,但很快就会沉下去。
再次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不会笑,不会哭,很冰冷,很浮肿。
她的家人想她变成那样,想杀害她。
她很害怕,叫来了跟她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邻家哥哥说会帮助她,到时候他们一起远走高飞。
她那时到底还是太天真、太单纯,竟然那般轻易就被他人所哄骗。
到了出嫁那日,她穿上了举全村之力赶制出来的一件新嫁服,脸上上了胭脂,所有人都夸她好看。
她以为自己会得到幸福的。邻家哥哥说了,他水性特别好,他会在水底下接住她,及时帮她解开身上绑着的装满了石头的袋子。
河水漫过她的身体,浸入她的眼耳口鼻,绑着的石头让她没有办法自救。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邻家哥哥,还是那样清俊好看。
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满是讥讽,似在嘲笑她的轻信于人。
“还有吗?你还能占卜到什么?”
假周棋面带笑意,鼓励赵芳继续说下去,面上是暖的,眼神确是冰冷的,似乎在说,下一句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让那个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赵芳干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服务业,在察眼观色上自有她的独到之处。
“没有了,没有了”,周遭空气那么冷,她怎么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嘛!
“上个厕所”,赵芳故作一脸歉意道。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赵芳离场,开始还是正常的速度,察觉道身后那灼人的视线没有后,赵芳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这边,林代玥对一步不离,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幕莎华感到无可奈何,“离远点好不好?”
幕莎华:呵呵,万一你溜了我怎么办!
“不,不要。照你所说,这里非常危险,而我又不认识其他人,不紧跟着你我不安心”,幕莎华说道。
一番话有理有据一时间竟然让林代玥无法反驳,嗐,这都是些什么事!
说实话,其实幕莎华在她身边也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林代玥看似漫无目的的乱走,实则已经将周遭地形都摸的差不多了。
整个村庄是对称的,左边三十户,右边三十户,中间有一条异常宽广的大道,其余小径相杂,通往每家每户。
而那些坟墓,林代玥也看见了,她根据钱溪给的位置去找他,故而她先看见的是钱溪的。
依次是她自己的,再是吴鱼、周棋、赵芳、最后是王羽。
与钱溪看见的坟墓顺序又不相同。
此外,林代玥还看见一个乱葬岗,为何会这么称呼呢?
那里面全是累累的白骨,而那些白骨似乎是过了很久的年月,林代玥稍一拿起就化为了飞灰。
那座埋葬着许多人的巨坟前,林立着一座石碑,石碑上字迹潦草,依稀可辨:清坪乡。
“钱溪,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王羽看到钱溪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喜极而泣。
她和钱溪在大学时就是情侣,那时她抱着书经过操场,被钱溪的蓝球砸到了头。
后面钱溪一直追求她,王羽渐渐地也就习惯了有人陪伴。
一起吃饭、玩乐……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