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篇大论说了很多话,但是容姣都没太听懂,文言文对没有文学修养的现代人来说蛮难的。
皇后也看出了容姣的一头雾水,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你终归是年幼不知事,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怎么能不约束自己的言行呢?”
“之前的事,你不要再去想,本宫已向皇上解释清楚,你切记一切要以太子为准,切不可与旁的男子有任何牵扯。”
“两日后你进宫,本宫会派宫里的老嬷嬷教你宫中礼仪,你要认真学习,不要落人口舌。”
之后容姣被宫女领着朝御花园走,她还不能走,因为皇上还要见她。
考虑到她是个女子,皇帝提前让御花园的无关人等退下,专门为了见她。
如果说刚才见皇后的时候只微微紧张,现在就是特别紧张了,刚才教她礼节的嬷嬷说有人因为没有行好礼被乱棍打死的。
她礼节学得不太到位,就怕皇帝一怒之下将她拖下去这刑那刑的。
总共就只有3天的生命值了,再一受刑就悲剧了
怀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容姣被宫女领着慢慢靠近御花园。
御花园里,树木发芽,阳光极暖,一见就让人生出融融春意。
因山石下向阳的阳光好,皇上及太子还有一位臣子便在此负暄闲话。
皇上身形高大,穿着绛色衣袍,立在山石间,身姿如松,神色闲适。
李允衡则穿着玄色衣袍,皇上已经很高了,他微微低着头都比皇上还要高,眉宇间磊落分明,周身带着一贯的冰冷,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太子,你这一次做得很好。国库空虚,也该捋一捋朝中众人,将他们侵占的土地财产清出来。”皇上即便是闲聊,声音中都带着威严。
李允衡拱手道:“儿臣只愿能为父皇分忧。”
他脸上无得意之色,无同仇敌忾的愤慨,亦无与父同乐的欢欣。
皇帝瞥了他一眼,脸上的闲适悄然消失。
太子能力虽强,人却太过冰冷,不喜与人亲近,就连自己的父皇也不例外。
想到了什么,皇帝又说:“太子妃的事,皇后与朕说过了,她只是一时贪玩出了京城,幸未铸成大错,当初皇后千挑万选将她选出来,婚事都已定下,贸然换人不好,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知道太子委屈,但他需要平衡朝中势力,就只好牺牲太子了。
李允衡微微一顿,行礼:“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他天生一张冷脸,从来都一个表情,看不清喜怒,皇上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道:“朕知道京城关于容姣的传闻颇多……”
那是相当多,传闻容姣多愁善感,情绪丰富,经常在宴会上放荡情怀,与许多男子有纠葛,虽然这些纠葛都没有切实的证据……那些男子包括——
皇帝看了一眼李允衡身后身着深色官服、年轻英俊的翰林院修撰,随后目光又回到李允衡身上:“但传闻不可尽信,这段时日,容姣会进宫学礼仪规矩,你们多多相处。”
李允衡又拱手应是。
紧接着,皇上身边的太监张德全蹑步走至近前,行礼道:“皇上,容小姐来了。”
皇上皱了皱眉,有些头疼:“叫她过来吧。”
容姣缓步走上来。
见到她的相貌,皇上皱着眉头松了松。
女子生就一副玉般无暇的绝美容颜,雪肤花貌,质若仙兰,如此姿色,虽然只是乌发半扎,简单的挽了一个环状发髻,但是配上她的脸,便让人心神俱往。
穿的也是颇为素雅,丁香色的云锦深衣,领口绣着精致低调的兰花纹。
太子妃不懂事但确实美丽。
“皇上万安。”
容姣颤抖着身子向皇上行礼。
不是她故意要抖,主要是因为担心自己小命,而且她余光看见皇帝的脸色不太好。
——她总感觉李允衡在皇帝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下头,用眼刀削了不远处的李允衡一眼。
李允衡没看过来,但是眼尾微挑。
他身后翰林院修撰陈浩宇则微微抬起了眼。
“免礼。”
见到她这勉勉强强的礼数,动作有些颤抖还眼神乱飘,皇上眉头又皱起来。
陈浩宇微不可闻地皱起眉,叹了口气。
多日不见,她还是如此不长进。
皇上的表情变化都被容姣发现了。
完蛋!小命不保!
容姣顾不得那些规矩,马上解释:“皇上请恕罪。”
“你何罪之有?”
容姣:“臣女礼数不周,怠慢了圣驾,但是臣女不是故意的。”
皇上:“哦?”
她既知错,便听听她会怎么说。
容姣言辞恳切,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