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定然比在自己手中要强得多。
林夕神情冷静地躲在被窝里,将碎裂得不成样子的掌机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衣服的暗袋里。眼下的情况,救不救温妮已经不再是重点,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如今自身难保的他们应该思考的问题。医院显然是不打算放他们走的,但是如果看他们如今不打算下手杀他们的态度上来看,对方很可能是打算废物利用一下,让他们临死前发挥一下自己残余的价值。
西里尔这样的军阀子弟,最大的可能是会被绑票勒索,左右性命无虞;但是她这种没钱没背景没后台的贫民,温妮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林夕从来不会对自己心存侥幸,她也不允许自己被动地等在原地,坐以待毙。
只希望西里尔的从容淡定不是外强中干的表象,也别天真地以为自己有后台可以依靠就能无所畏惧。
可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林夕只希望西里尔不要像温妮那样,聪明都不用在点子上,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西里尔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
林夕也不知道西里尔做了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坐在那里看书,每隔一段时间便站起来走动,掰掰手腕耸耸肩膀,简直比注重养生的老年人过得还要健康。林夕裹着被子假装睡觉,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大佬无所事事,满头满脑都是卧槽。
时间就在林夕的心焦以及西里尔的淡定中滑过,直到林夕都快放弃了,门外却有敲门声响起,安保人员来给两人送饭了。
看着两个体型彪壮的大汉,林夕说不怂都是假的,她硬着头皮坐起身来准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就看见西里尔走上前,似乎打算接过安保人员手中的餐盘。以林夕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西里尔微微挽起的袖子下瞬间绷紧的手臂,他一发力,动作就如同蛰伏已久的花豹。林夕几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两个彪形大汉就已经轰然倒地。
林夕目瞪口呆地拥着被子,看着西里尔蹲下,往两人太阳穴的位置轻轻一抹。
一张被掰成两半的带着鲜血的芯片夹在他的指尖,像翻飞翅膀的蝶,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走吧。”西里尔面不改色地从尸体身上搜出了两柄手/枪,自己拿了一把,将另一把递给了林夕,“会用吗?”
“不、不会。”林夕磕磕巴巴地说着,她伸手接过了西里尔递过来的武器,这种手/枪显然比她认知里的武器要更加先进,没有弹匣也没有保险,她根本不会使用,“西里尔,你就这么杀了他们没问题吗?房间里应该还有监视器吧?”
“放心,现在没人监视了。”西里尔一边摆正林夕握抢的手势,一边轻描淡写地应着。
监视器的另一头,负责值夜班的安保人员眼神呆滞地看着监视屏,对于两人异常的举动没有半点反应。他手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安保人员也只是拿起对讲机凑到嘴边,报告道:“是的,一切正常。是,晚饭已经送过去了。”
从上午一直到晚上,林夕一点东西都没入口,这个时候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但是她的视线才刚刚落到安保人员送来的可口饭菜上,西里尔就立时开口道:“这里的食物都不能动,他们不杀我们又不让我们走,食物里定然加了料,吃了会上瘾,便只能受他们控制了。”
林夕虽然饿得不行,但是也没打算吃这里的东西,闻言便认真地点头,听着西里尔给她介绍手/枪的用法。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战五渣的拖油瓶,虽然说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也不能拖大佬后腿才行,不然害了西里尔,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不是高级的指纹枪,所以我们可以使用,但是它的子弹也只是麻醉弹。”西里尔给林夕简单介绍着手/枪的用法,一边抱着被子在地上打了地铺,将两具尸体藏在被褥里伪装成他们在熟睡的模样,多少可以拖延些时间,“这里想要走私军火也不容易,因此管理极严,医生们身上都配有枪支弹药以供防身,这些安保人员身上便只有可以储存二十枚麻醉弹的弹片卡。”
林夕抿唇,道:“弹片卡你收着吧,你比我强,武器在你手上定然比在我手上要更有用处。”
话虽这么说,但是眼下情况不妙,多一点武器就是多一份活下去的机会。林夕如此识时务,让西里尔都不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非常“识时务”的林夕立刻打蛇顺棍上,腆着脸道:“大佬,求罩。”
西里尔:“……”
林夕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赶快爬起来逃走,因为下面那诡异可怕的孩子随时都可能上楼来,她应该去寻个容身之地或者尽快向外面传递讯息;但是她的身体却无力配合她的思想,她害怕,怕得颤抖不休,怕得肝胆俱碎,几乎想竭嘶底里的尖叫。
女孩的歌声停顿了片刻,又再次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和拖曳的声响。
林夕因恐惧而搅成浆糊一般的大脑勉强判断出双方的距离在缩小。这个判断让林夕瞳孔骤缩,呲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