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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顿时哑然。
叶伊的问题已经严重超标，或者说，触到了他们最大的弱点。
“命运录并不只是一本书。”叶桀说，“它更多是一份天命的记录，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它的存在形式，总之，它真的不是一本书，从来都不是一本书。”
“那它是什么？”
叶伊执拗追问。
叶桀只能看着左右那些逐渐恢复动态的远古神灵，苦笑着说：“它是命运的转动的轨迹。”
“轨迹？”
叶伊冷笑。
叶桀：“是的，万物的轨迹，并不属于万物却又无处不在的轨迹，相信我，它真的就是这么的普通又无处不在。”
“我相信你。”
叶伊冷冷的说着。
叶桀捏了一把汗。
这个女人实在太狠太能耐，刚才差点被她挖出老底。
而叶伊看到叶桀的表情很怪异，知道这两兄弟还有秘密瞒着自己，但想到得到他们的时刻本就不寻常，顿时也没有了刨根问底的热情，笑盈盈的看着摇摇晃晃中逐渐变得灵活的古老冰棍，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成为我最忠诚的奴仆？”
“我们……我们……”
破烂的法衣随着他们的呼吸而轻轻颤抖。
叶伊看着古老的冰棍们，说：“不要说你们不知道未来和过去都发生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老冰棍们用干瘪的声音回答着叶伊的问题。
叶伊笑了笑，不予置评。
老冰棍们的表情随即变得异常怪异。
他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又始终坚持着平静的笑容。
叶伊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我会给你们全新的未来的，”她说，“当然，听我的话是你们必须做的事情。”
“我们会听从您的一切安排……”
老冰棍们可怜兮兮地说着。
叶伊叹了一声，说：“其实，你们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生命本身不过是一场幻觉。”
“我们……我们……”
“算了，幻觉就是幻觉吧。”
叶伊摇摇头，准备进行新的计划。
而老冰棍们确定叶伊暂时不会折腾自己，也开始从古老的冰冻形态中进行新一轮的复苏。
……
……
摇摇晃晃……
摇摇晃晃。
叶伊带着一群看起来就不像正常人的东西从水晶宫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这里的气候有些不正常。
才走出狭窄的缝隙，立刻有潮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满满的水汽冲得人浑身不舒服。
“这又是什么情况？”
叶伊诧异。
叶桀指着前方走来走去的大象们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世界。”
“很久吗？”
叶伊看到前面的大土堆旁站着一群看起来确实不像现代人的男男女女，他们嘴里哼着古老的音乐，绕着大土堆做一大堆现代文明绝对不会当众做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叶伊又问。
“这是仪式的一种，我们那个时代的人，总是相信这样做可以改变一切。”
“我只看到一切被改变。”叶伊嘲讽的说着。
叶辛不回答。
毕竟，这种问题是不好回答的。
叶伊又看了一会前方进行的古老又野蛮的宗教仪式，说：“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
“因为你是世界的继承者。”
叶辛苦涩地说着：“你有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如果我并不想知道呢？”叶伊反问。
“那也还是必须看下去，”叶辛说，“过去和未来是联系在一起的，过去发生的事情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未来。”
“但是我不喜欢。”
叶伊挥手，鱼肠剑的光芒划过，那些正在举行宗教仪式的男男女女们都消失不见了。
叶伊对叶辛说：“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不想要的！”
“但是——”
“不要问但是，没有但是！”
叶伊强横的拒绝了。
叶伊的拒绝让叶桀感到莫名的不舒服，甚至是害怕。
他抬头，看着叶伊：“你刚刚还很关心你的过去，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觉得过去并不重要？”
“因为过去本来就不重要，”叶伊说，“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但是我一直都是我。”
“过去和未来……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