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贺莲房离去的背影,心里对蛾姑厌恶到了极点,更是悔恨自己没有早些将这女人给杀了,若是此女早点死,今日青王与贺莲房必定要命丧大元!这两人的运气怎么就能那么好呢?!想到这里,聂楚便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
大殿内,祁霁温柔地对蛾姑说:“我知道,我已经很久没陪你用膳聊家常了,这回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你,你说好不好?”见蛾姑青丝微乱,祁霁连忙替她梳理整齐,而后略带痴迷地凝视着她,说:“你可真好看,蛾姑姐姐……”
小时候,他一叫她蛾姑姐姐,她就会露出很好看的笑容来,祁霁不懂,这一次,她怎么不笑了呢?
“我懂啦,你一定是在恼我,恼我不听你的话老是乱杀人,这回我不杀了,我都听你的。我也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嗯,就在这里陪着你,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离开大都后,沿途果然无人阻拦,贺莲房坐在马车里,她想起以命相救的蛾姑——虽然对方为的是唤醒祁霁,但若没有她,他们即便能够脱身,也必定十分麻烦。
青王见她许久不说话,紧张地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把人抱到怀里问了问,才知道她是因为蛾姑的事想起唐清欢与燕云旗。这感情之事,青王素来不擅长,也不会安慰人,最后只干巴巴说了句:“不管他们如何,我是不会这样待你的。”
贺莲房莞尔,偎进他怀里,说:“你若是敢这样待我,我可不会像她们那样,逆来顺受,为你付出。”
“那你待如何?”青王笑着问。
“便是死,也要搅得你日夜寝食难安,化作厉鬼,也要找你报仇。”
这句话贺莲房说的特别认真,若青王待她不好,她绝对做不来蛾姑那样,她只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报复,让他也尝尝她所经历的痛苦。
这若是别的男子听到,自然会觉得此女惊世骇俗,不把礼教放在眼里,真是没有教养,可青王听了,却是眉开眼笑:“那是自然,若是我待你不好,无需你来报复我,我便先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贺莲房听了,笑得十分甜美,她呼吸着青王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问:“即便祁霁不放我们走,你也有办法带我们离开的吧?”这个“我们”,自然就是指她,还有腹中的娃儿了。
青王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使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我对麦可汗王颇有了解,知晓此人必定不会真心议和,便与看兰潜少游蓝晚三人商量好,我们出使大元之时,他们便率兵悄悄潜入大元,到那个时候,祁霁投鼠忌器,自然不会为难于我们,蛾姑死与不死,都是一样的。”
果然,在他们离开大元边境进入大颂境内的时候,贺莲房便看见了贺兰潜、蓝战与荆少游在边境线前迎接。贺兰潜见到好久不见的大姐十分高兴,整个人都蹦了过来,身上那英气勃勃的将军气瞬间消失了,他一看见贺莲房,就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还想赖在她腿上撒娇。
结果还没挨贺莲房的身呢,就被青王的胳膊拦住了。贺兰潜不高兴了,这可是他亲大姐,凭什么姐夫不给他靠近?不过还没待他开口抗议,青王就说:“你大姐有了身孕,莫要再这样一惊一乍的,当心冲撞了。”
贺兰潜瞬间瞪大眼,然后兴奋的不得了:“大姐,你、你——我有小外甥或是小外甥女儿了?!”
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让贺莲房觉得十分好笑:“嗯。”
“太好了!”贺兰潜拍掌大笑。“这样我总算不是最小的了!”
他自然是高兴的!贺蓝两家他辈分最小,谁都是他长辈或者兄姐!就连十六皇子岁数都比他大!这老幺的位子,他再也不想坐了!
青王瞧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儿,无奈道:“瞧你高兴的,还不快些带我们去歇息,你大姐如今的身子可经不起长途跋涉。”
贺兰潜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眼睛一直黏在贺莲房的肚子上。蓝晚也高兴的要命,这说明贺蓝两家终于要有第四代啦!荆少游与贺莲房没什么交情,但也报以诚挚的祝福。
“对了,此番我与王爷回京,你们一起吗?”贺莲房问。
贺兰潜道:“我与少游一同回去,四哥却要在守在这里。”
贺莲房听了,不免有些心疼:“可知要守多久?”
蓝晚无所谓地笑笑:“守在边疆也挺好的,不如回去燕凉,祖母跟娘总是逼着我成亲。”他摊摊手。“我们家的姑娘个个那么优秀,一般的庸脂俗粉我哪里看得上眼哪?”
贺莲房听了,取笑道:“前天看美人看得险些流口水的也不知道是谁。”
“你还敢说我?”蓝晚毫不示弱地揭贺兰潜的短。“那你倒是说说,你营帐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侠是哪里来的?”
一听这个,贺兰潜立刻涨红了脸:“四哥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我就——”
“什么女侠?”贺莲房插嘴问了一句,青王也好奇地侧耳倾听。贺兰潜赶紧捂住蓝晚的嘴不许他说,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