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人家。”
瞧赵溪若的眼神,似乎是早已知道了。对方肯定不会是青王,那么……能娶到赵世家的嫡长千金的人,会是谁呢?
贺莲房忍不住沉思起来,据她所知,适合娶赵溪若的人并不多,能让皇后将目标从青王身上转移,那人必定极为出色。可若是极为出色的人物,又怎会娶赵溪若呢?毕竟赵小姐美则美矣,年纪却是有些大了,更是曾在殿上出过丑,这样的女子,一般是很难许配人家的。除非……
正在贺莲房思考的时候,皇后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刚好信阳候的次子从边疆回京,此子生得俊秀,又是双十年华都尚未成家,与溪若家世相当,也算得是良配。今儿个本宫便做了这个主,母后应该不会生气吧?”
太后自然不会生气,只是她却难免要想,赵世家的嫡长千金嫁给了手握兵符的信阳候次子,这两个家族的风头都是极其强劲的,又兼一文一武,如果联姻成功,那么,会不会对皇室又影响?想到这里,便笑道:“这年轻人的事情,哀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亲事讲究你情我愿,不知赵家的丫头是如何想的?”
赵溪若垂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有机械的声音传来:“臣女自是愿意的。信阳候二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少年将军,臣女若能得此良人,必为一生之幸。”
太后听了,不觉露出讶异之色。这前段时间还为了东夙要死要活痴迷不已,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贺莲房却觉得这并非赵溪若的真心话。她看了皇后一眼,见其脸上只有笑容,也稍微有点奇怪。难道这两家联姻,当真是没别的企图?否则皇后的表情怎会如此自然?
漂亮的凤眼微微一眯,贺莲房精准地捕捉到了青王那不经意的一拧眉。
能让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青王殿下皱眉,可见这并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赵家丫头愿意,那信阳候的次子又作何反应?”太后笑眯眯地打着马虎眼。“哀家听说那孩子尚在回京的路上,不如待他回了燕凉再作打算。信阳候世家忠君爱国,镇守边疆多年,那孩子更是幼年便随军打仗,可得放宽些,叫他找个两情相悦的姑娘才好。”
信阳候府……贺莲房琢磨着这个上一世被二皇子收入囊中的强大支柱,她死后只能跟在弟妹身边,最多离开方圆几里,所以对信阳候府的人素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知道这一家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英雄。而其中,信阳候的六个儿子,更是令人津津乐道。他这六个儿子,不仅个个生得是俊美挺拔,还都身怀绝技,又兼天资聪颖,一直都是世人仰慕敬畏的对象。信阳候此人更是不苟言笑性格冷肃,除却身体不好始终在山上修养的四子,其余的父子六人,分别镇守南西二疆,仅用数年时间,便让周遭的游牧小国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样人才济济的信阳候府,根本就不需要用联姻来增强实力,在皇室面前,实力强大,便意味着威胁。信阳候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贺莲房不知道信阳候府二公子上一世娶得妻子是谁,但凭直觉,她感觉不应该是赵溪若。赵溪若虽然才貌双全,可对于信阳候这样的世家来说,才貌双全的女子难道还少吗?又为何非要拘泥于某一个呢?
听了太后的话,皇后笑道:“母后说得是,臣妾受教了。”
碰了个软钉子,皇后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这样平静谦和的回话?……这要么不是皇后本人,要么就是其中另有隐情。贺莲房看到了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那是一种极为自信和自负的笑容,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就好像不管太后怎么说,赵世家与信阳候府的联姻都会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向了隔了几步的青王。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神温和,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贺莲房赶紧把视线调回来,不敢再看。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以后,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心跳加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与其如此,还是不要看好了,信阳候府的事情,她自己好好想想也就是了。
太后也很意外皇后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当下微微一怔,随即缓过神来道:“如此甚好。”
江女官尤善察言观色,立刻便命歌舞开始,花香伴随着环佩叮咚,原先的气氛瞬间一变,显得无比热闹。
今年的贺莲房不必做任何表演,她的身份已经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如今,她也是被取悦的主子了。太后笑眯眯地望着场下年轻小姐们纷纷展示才艺,眼睛笑的弯弯的,雍容华贵的她,在这一刻,显得无比亲近与和蔼。
大概又过了有一个时辰,太后觉得乏了,便要贺莲房陪她回寿宁宫休息,元宵花会则留给皇后把持。皇后本想借着送太后回寿宁宫的路上表表孝心,谁知会被元宵花会绊住,一时间面上难免露出郁色。青王见太后如此疲惫,也陪同起身送回。贺莲房扶起太后的手,温声道:“母后慢些,当心路滑。”今年年后都一直在下雪,青石板小路虽然已仔细清扫过,但仍然有些滑。太后年事已高,是万万不能摔倒的。
青王走在太后另一侧,两人分别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