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一会儿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便开始红肿留血。
所说贺红妆是个聪明的,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怎样才能达到目的,所以她毫不顾忌女儿家最重视的容貌,只为了能从张家离开。别以为她瞧不出徐氏眼里的意味,那闪烁的光芒分明是在说:要把她留在张家,息事宁人!
凭什么?!她以往精心呵护保养的雪白肌肤,凝脂一般的身子,就被这个猪狗般的男人给占了去!这珍贵的贞操她原本是想借此搭上贵人的!现在全被张正书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毁了!
心高气傲的贺红妆怎么能允许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张正书这样的货色?若张正书还像刚到燕凉城时那样的俊美温和,那么贺红妆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可瞧张正书现在的样子,眼圈发黑骨瘦如柴,胸前还有一摊恶疮,她是被猪油糊了眼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大徐氏听贺红妆不想嫁进张家,顿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贺红妆看,心想,难道我家书儿还配不上你不成?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性淫,谁家敢要你这样的媳妇儿?娶进门来,那岂不是祸害三代吗?
她正准备顺着贺红妆的话跟徐氏讲,眼角余光却突然看见张正书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大徐氏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见张正书太过迫切,心中犹豫起来。她这个孙子,素日里最是聪明好学,高瞻远瞩,他这样对自己使眼色,还生怕自己看不懂似的将手放在身侧轻摇,难道是还有什么计划不成?
于是大徐氏决定帮孙子一把,笑眯眯对徐氏道:“都是年轻的孩子吧,也难免意乱情迷。只是红妆怕是还有几年才及笄吧?在这之前,还是先将咱们两家的婚事定下来好了,也免得日常梦多。”大徐氏想,蚊子再小那也是块肉,贺红妆怎么说那也都是大学士府的小姐,难道贺励还真能克扣她的嫁妆不成?既然这样的话,就先跟贺红妆定亲,待到日后慢慢再打贺莲房姐妹的主意。来日方长,时间有的是。但书儿的病目前来看是难以痊愈了,在这之前,她这做祖母的也的确应当给孙子找个好媳妇。“你瞧瞧,这书儿啊,平日卧床不起,结果红妆一来,他气色便好了许多,红妆果然是我们张家的大福星呀!”说完呵呵笑起来。
徐氏可能也是怒极,瞪着贺红妆的眼睛简直快要滴出血来。最后她冷冷地盯着贺红妆看了一眼,冷笑道:“既然你与书儿如此情投意合,我这做祖母的今儿个便给你做了主,与书儿定下婚约,只待你及笄,便立刻嫁进来!”
一听这话,贺红妆眼前一黑,简直想要晕死过去。可她清楚得很,如若此刻她真的晕倒,那事情就真的成定局,无法更改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想个法子把眼前的难关给度过去!视线转到一直站在旁边水眸柔和的贺莲房,贺红妆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指着摇光道:“她!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婢将我打昏的!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祖母、祖母!您平日不是屡说最疼爱的就是红妆吗?缘何这个时候您却不愿意为红妆说一句好话呢?”
她到底是个拎不清的,这么多年了,都看不懂徐氏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这徐氏想捧着她,自然能捧得高高的,可若是想摔了她,那比什么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