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法支撑他坐起来。
“我知道啊，”阿眠走到他面前，用玻璃笔撩起他的下巴，“可是现在你觉得‘法’还重要吗？”末世之后早就乱了套，哪还有人遵守法呢？
“况且，你将她当成小白鼠的时候，又想过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吗？”阿眠的眼里冰冷，完全没有之前嘻嘻哈哈的那种感觉。“虽然死太便宜你了，但既然你是因为‘预言’搞出来的幺蛾子，我不介意来作为这个预言的见证者。”
在阿眠说话的期间，姜晨梦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来，她的手里握着一根大型的注射器，里面混合的药剂让姜昙有些看不出来。
“这些是你这十年给我打的所有药剂，量不多，但很全。”姜晨梦揭开了眼罩，眼睛还是有些不适应。或许是太久没说过话，姜晨梦的声音嘶哑，感觉说这几个字都废了很大的劲儿。
针刺破皮肤的那一刻，姜昙还想着挣扎，却被姜晨梦按住，药水全部打入姜昙的身体里，没一会儿，他好像看到了各种东西，又好像变成了被关在地下室十年的姜晨梦，日复一日的被扎针试药。他的手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如果你没有看过自己的预言，或许会是另一种结果。”恍然间，姜昙好像听到了有人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