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小姐……”
“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姐……”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陆星星已经安慰了桃红十分钟了。也就是说,桃红已经嚎了十分钟了!
知道你家小姐可怜,年纪轻轻就落水丢了性命。但是她也可怜啊,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不说,现下还要一边听你哭嚎一边安慰你。
“叩叩叩————”
谢天谢地,这时候的敲门声对陆星星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她赶紧清了清嗓子问道:“谁呀?”
外面的人听到问话鹿,怔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奴婢墨蝉,奉太子殿下之命,给鹿小姐送东西。”
只听‘吱呀———’一声,墨蝉眼前的红木门便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桃红,眼睛肿的如同核桃一般。
再伤心难过也记得自己丫鬟职责的桃红:怎么能让小姐开门呢?
墨蝉对哭肿了双眼的桃红视若无睹,亦对桃红身后一脸惨不忍睹的陆星星状若平常,只是自顾在内心默想道:鹿大小姐好像还没意识到她脸上的状况,居然又像之前在月湖边上一样,冲自己龇牙一笑。
认真来说,陆星星现在的脸配上龇牙一笑有点吓人,但是墨蝉却觉得她笑的很真诚,和往日的笑很不一样。
今日的鹿小姐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主子们的事情,做下人的自然是无权过问的。所以她只是放下东西,规规矩矩的行个礼后离开了。
待墨蝉离去,主仆二人仔细瞧了瞧送来的东西:只见托盘里除了一套点翠桃花头面和胭脂水粉外,还静静的搁置了一方浅粉色绣花面纱。
哦,原来是和衣服配套的饰品。
陆星星看了看托盘上的面纱,又把视线落到桃红身上:敢情大家的想法一样,都觉得她的脸已经无法见人了?
桃红没get到自家小姐的心理活动,快速地给陆星星整理完妆容,然后拿着面纱用眼神询问道:小姐,戴吗?
不是她的错觉,不知道为啥,小姐好像真的不想戴面纱。她一边心疼自家小姐失忆了,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地在心里想,失忆后的小姐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
陆星星当然不想戴,虽然面纱很轻薄,但是————不想戴口罩啊喂!
好不容易解放的下半张脸,谁懂啊!
而且既然要戴面纱的话,桃红你刚才为啥要给我上一个完整的妆容!
请问,戴面纱涂胭脂是图啥,图主人公掉落面纱的那一瞬间好用一张烈焰红唇来美死观众们吗?
陆星星看着肿成核桃眼的桃红,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十五六岁的孩子,搁现代就是一个初中生,正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唉,算了,面纱毕竟透气,戴上也不会掉块肉,要不就勉为其难的戴上吧?
为难小朋友什么的,挺讨厌的。
桃红仔细地给陆星星带上面纱,心里不禁道:小姐不是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而是变得更心软了。
“桃红,我失忆以前和太子关系很好吗?衣服也是他让墨蝉送来的?”心软而不自知的陆星星问道,顺便伸手扯了扯,发现桃红系的还挺结实,完全不用担心发生莫名其妙‘掉落面纱’这种梗。
听陆星星说到失忆,桃红的眼泪马上又要下来,她强忍着憋回去才道:“应当是的,墨姑娘只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您和太子殿下从小就有婚约,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陆星星:“啊,这。。。。。”
太子是她未婚夫?
太子是她未婚夫!?
太子以后三千佳丽,她可不想和佳丽们掰头。
帅哥虽帅,可她不要在苦海中沉浮啊!
桃红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还不忘回头道:“您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父亲是辅国公鹿鸣思,舅舅是定威侯朱俊,在满京城的贵女中,没有人比您和太子殿下更般配了!”
这意思是,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三千佳丽的头头?
陆星星:桃红,听我说,谢谢你,有被安慰到(划掉,并没有)!
桃红见小姐不搭话,表情也没有好转,只得转移话题道:“小姐,咱们是回宴会上,还是直接出宫回府?”
“啊,什么宴会?难道我是偷溜出来的吗?”偷跑出宴会、然后失足落水挂掉,陆星星怎么闻到了一股玛丽苏狗血的味道?她正准备再仔细的询问桃红,关于落水的细节问题,却被突然出现的绿衣宫婢吓了一跳。
“奴婢柏莲,见过鹿小姐。这是三皇子殿下送来的舒痕膏。”绿衣宫婢朝陆星星行了个屈身礼后道。
陆星星还没消化的了‘太子是她未婚夫’这个爆炸性新闻,现在又冒出来个大献殷勤的三皇子?
有点头大的盯着柏莲手里的瓷瓶,不知道这舒痕膏该不该收,只得用眼神询问刚接受她失忆了的事实的桃红:你家小姐和三皇子也很熟?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