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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早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苏联的头号也是唯一一个对手美国,就注意到苏联日趋增长的石油出口量,以及与之伴随的日益增长的粮食和工业原材料进口量。
很显然,苏联对石油的依赖正变得越来越深,如果要打击苏联,石油无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突破口。
所以,一场人为的石油价格战终将开启!
听上去头头是道,但以上分析全是马后炮。
陈大河虽然知道八十年代有过一次石油价格战,但他完全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毕竟这种对世界经济影响有限的金融波动在历史上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不是每一次都能像广场协定、亚洲金融危机以及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次贷危机那样赫赫有名。
他所能做的,无非是让刘建设的人紧盯着总部位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的欧佩克,毕竟要打价格战,无论对手是谁,另一方绝对是他们!盯住他们,就能知道价格战什么时候会来。
就在前两天,当他启程过来香江的时候,刘建设的情报终于递到他的手上,与这份情报同时送到的,便是以上内容为主的一份背景资料。
八月份的时候,美国派人与欧佩克重要成员国沙特达成协议,针对苏联石油产量下降,并帮助欧佩克夺回市场份额,沙特将迅速开启增加原油产量,现在沙特的石油出口每日不足两百万桶,而他们的目标是,一千万桶!
五倍的增幅,意味着价格的跌幅将超过百分之五十!
当刘建设拿到这份情报的时候,距离美国和沙特达成协议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毕竟他盯的是维也纳,而不是沙特,能得到这份情报,还是因为沙特必须告知其他成员国,这才打探到消息,再加上资料收集整理和传送,到陈大河手里时,已经接近九月中旬。
这就是陈大河为什么一定要召见杰罗姆和卢卡的原因,因为要给他们分工啊。
陈大河晃动着酒杯,对着杰罗姆轻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欧佩克的确对苏联抢占他们市场份额的行为早就恨之入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过去五年他们一直没有动作,直到现在才展开行动?”
听到这话,杰罗姆端着咖啡,再次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陈大河,探询着问道,“是因为,有人给他们撑腰了?”
“宾果,”陈大河空着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你再猜猜,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个根本就不用猜好吗。
杰罗姆喝了一口咖啡,微笑着说道,“当然是美国,除了他们,再没有第二个国家能让欧佩克不担心来自东欧的威胁。”
“没错!”
听上去陈大河问的都是废话,但他的目的很明确,
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陈大河笑道,“那么,主战场在哪里,清楚了吗?”
“当然,”杰罗姆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浓,耸耸肩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明白了您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过来的原因,因为我们的主战场,就在日本!”
话音刚落,两人便相视而笑。
很简单,既然这场价格战是美国发起的,那么就意味着美国原油期货市场上不可能出现太多的多头买单。
期货就像一场赌博,有人赌跌,有人赌涨,而市场就是撮合交易的地方,如果没人买涨,那空单由谁来买单呢?
当然是明面上是盟友,其实是肥肉的日本了,在美国金融机构需要利润的情况下,总不能去坑传统的欧洲盟友吧,再说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老美还得依靠他们挡在苏联面前第一线呢。
再看日本,如今经济日渐兴盛的日本财团正挥舞着钞票,恨不得买下全世界,处于高速发展期的他们,使得东京工业品交易所里还有数量不少的原油买单,而这些,就是某些欧美游资的目标,同样也是杰罗姆的目标。
目标确定,陈大河却并没有结束谈话,反而再倒了一杯红酒,晃动着走到玻璃窗前,背靠着外面的海景,轻声说道,“杰罗姆,你打算在石油期货上投多少钱?”
杰罗姆眯着眼睛想了想,并没有立刻给出一个数字,反而说道,“boss,我觉得,这次的行动不一定要投入重资,据我估计,就算日本收到消息的时间会晚一些,但他们迟早也会得到消息,所以会在期货市场上接单的,多半都是一些中小投资者,跟这样的人对赌,就算赢了也没多少钱,所以,两亿美元,十倍杠杆应该足够了,顺利的话,可以有两倍的收益,或者更低一些。”
期货市场上并不是说价格涨跌多少,按杠杆倍数放大后的资金量你就能赚多少相应比例的钱,主要还是看对赌的人他们能有多少保证金可以亏,他们亏的就是你赚的,所以哪怕是十倍杠杆下百分之五十的跌幅,杰罗姆对盈利的期望值也没有多高。
他所期待的,在另一方面。
见陈大河没有出声,杰罗姆继续说着,“有预见的石油价格下跌,必然会刺激工业快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