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和那个的辩证关系,关于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的关系,关于实事求是因地制宜,还有西边亮的东边不一定亮,东边好的西边不一定好的客观辩证法,最关键的是我们一定要以什么什么为中心,什么什么为根本,坚持自己的步伐不动摇,昂首阔步不回头,振兴民族新高度,吧啦吧啦洋洋洒洒几千字,陈大河一个晚上就写了下来。
好吧,其实都是大纲,他可没兴趣精雕细琢弄出几篇评论文来,只等回头丢给罗老爷子了事,笔架嘴炮之类那都是老爷子的强项,他不上谁上!
而且发表这个是可以积累资本的,陈大河自己不打算也不可能长期在体制内混,发了也是白发,弄不好还惹得一身骚,还不如便宜久经笔战的罗老爷子,让他这个靠山更硬朗些。
到了十二月中下旬,全国,应该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撒夫人到访北金,即将正式签署两国关于香江问题联合声明的大事件上,虽然双方早已达成协议,但不少的西方人还是翘首以盼,期待会不会出现奇迹。
很显然,奇迹神马都是没有的,十二月十九日这天,两位领导人落笔之后,便是铁一般的事实,落子无悔。
而就在这天,陈大河却对此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东城协和医院的外宾病房里,陪着茜茜小声说话。
这间由洛克菲勒基金会于一九二一年创办的医学中心,在创办之初就定位在亚洲最好的位置上,几十年过去,现在依然是国内最顶级的医院,并开设有专门的高干、外宾、特需病区,陈大河虽然不是外宾华侨,但有琼斯公司出面,加上美元付账,开个专用高级病房还是不难的。
“不用紧张,生孩子很快就好,”陈大河拉着茜茜的小手碎碎念,“等时间一到,你往床上一躺,然后一用力,biu的一下就出来了。”
正在边上忙活的安英几个满头黑线,还biu的一下,听谁说的这是?
茜茜则紧紧抓住老公的手,眼里半信半疑,“真的吗?可是我听医生说可能会很疼啊,而且要好久。”
“要好久的那是宝宝不听话,”陈大河毫不犹豫挥动右手,“咱家小子不听话,等他出来我揍不死他!”
茜茜脸色一僵,“还是不要了,”
可怜的小家伙,还没出来就被爹惦记着揍,怎么看都是前路坎坷啊。
正要继续说话,茜茜突然眉头紧皱,捂着肚子说道,“刚才疼了一下,哎呀,又来了,好痛,好像要生了,”
陈大河眼睛一愣,不是后天预产期吗,怎么今天就有动静?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起身就往外面跑,“医生,医生,快来人啊,要生了……”
他这一声大喊,病房里顿时鸡飞狗跳,几分钟后,陈大河站在产房门口来回踱脚,心里紧张得不行,边上几个人只能干看着,谁都不敢拉他。
拍了b超胎位很正,茜茜身体素质也很好,每天跟着安英一起练养身功,身体强度和柔韧性都不比专业运动员差,论体质可能还要更好一些,照说应该会很顺利,但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推论再好,在结果出来之前都会紧张的嘛。
可进去没五分钟,陈大河突然脚步一顿,耳朵动了动,脖子僵硬地转向产房大门。
安英连忙上前两步,拱起手笑道,“恭喜恭喜,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小宝宝身体一定很好!”
今天没其他人在,就只有安英带着郎蓉和金贝儿,连本事最差的金贝儿也有一身好底子,耳朵都灵得很,尽管不知道里面隔着几道门,但都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啊啊哭声,两人赶紧一起围了上来,向陈大河道贺。
陈大河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后根,搓着两手到门口候着,又过了十来分钟,产房大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护士抱着襁褓走了出来,“恭喜,母子平安。”
“谢谢谢谢,”陈大河一面道谢,一面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过来。
小家伙毛茸茸的,脸上依稀能看到一丝极其稀薄的血迹,还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睁开的眼睛里面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不带丝毫情绪打量着这个世界。
陈大河鼻子一酸,赶紧长出一口气忍住,低下头咧嘴直笑,小家伙在他怀里也很安分,似乎被抱着的姿势不错,感觉很舒服,张嘴打了个哈欠,便闭上眼睛睡了。
旁边站着的护士诧异地看了陈大河一眼,那些新手爸爸的狼狈她见多了,这个新爸爸倒有点儿意思,抱起孩子还挺熟练的,该不会在家里练过吧?
陈大河可不知道护士同志的猜测,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孩子交给护士,轻声说道,“麻烦你了。”
护士小心接过孩子,看了陈大河一眼,“我要带孩子去洗澡,你们来个人跟着。”
陈大河回过头,安英随之一挥手,示意郎蓉过去跟着,然后自己和金贝儿一起继续陪着在门口等茜茜出来。
这回等的时间要长一些,等产房的灯熄灭,大门拉开,陈大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