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陈大河窝在熊皮里发呆,当即抿嘴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准备吓他一跳。
结果刚走到跟前,就被陈大河反手一把拽进怀里,轻轻挣扎了两下,歪着头看周围没人,才小鹿乱撞地和他挤在一起。
“在想什么呢?”茜茜拿脑袋顶了顶他的胸膛,“又有事儿啊?”
“没事儿,一点小问题,”陈大河往边上挪了挪,手臂紧紧搂着她,“你呢,天天排练累不累?”
他也想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找的人多了些么,直接塞给老爹不就完了,还怕他不敢要?别的不说,只要来一句这些人都是等米下锅的,老爹拼上这条老命也得把人给接下来,当然,他是不会真让老爹去拼命的,到时候自然会在深阵把一切都安排好,只是这些东西就没必要跟茜茜说了,她这段时间正忙得厉害,省得她分心。
“还行吧,虽然有点累,但还撑得住,”
茜茜见陈大河不说,也就不再追问,轻笑着说道,“我们做主持人任务不太重,倒是他们表演节目的,排了一场又一场,节目要求可比去年要严格多了。”
“那是肯定的,”陈大河一手往后枕着脑袋,看着头顶昏暗的天空笑道,“去年是第一届,没有前例可以借鉴,自然是随意泼墨,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今年这台春晚,肯定会吸取去年的经验,优点继续保持,不足的努力改进,去年的节目太过随意,虽然观众比较满意,可领导没少受惊吓,这次自然就不会,提前定好节目才是正常。”
说领导受惊吓那真不是玩笑,别的不说,单单一首乡恋,就足够他们焦头烂额的,还好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否则今年这届春晚有没有都还不一定。
自从去年茜茜主持了第一届春晚之后,今年这第二届自然而然就将她选进了主持阵容,所以,今年这个春节,两人又得继续在北金过,而且没有意外的话,估计以后也都这样。
“嗯,”茜茜点点头,贴着老公躺了片刻,不一会儿又将小脑袋昂起来,“哎,大河哥,我今天见到那个香江来的主持人了,长得可漂亮啦,难怪听凤凰台来的人说都叫她三公主,听说还是个演员呢。”
三公主?
陈大河诧异地看着她,“难道是陈思思?”
“你也认识她啊,”茜茜支着胳膊肘撑起来,眼里满是好奇,“对了,你之前去过几次香江,是不是跟人认识?”
还真是她,陈大河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才第二届春晚,竟然就将香江的艺人给弄来做主持,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忒大了些?不过以前的长城如今的银都一向是紧靠内地,找他们的人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迎着茜茜好奇的目光,陈大河笑着摇摇头,“之前见过两次,不过没说话,倒是她所在银都公司的几个领导跟我还算熟悉,对了,怎么找她来做主持人,她不是香江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茜茜嘟着嘴摇头,“何止有香江的啊,连台弯的都有,不过是个男的,跟黄导一个姓,叫黄阿元,说话倒是挺风趣幽默的,就是没赵哥长得好看,年纪也比赵哥小好多。”
再小也比你大好吧,陈大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呵,连台弯的都有?也是做主持?”陈大河瞪着眼睛,他所知道的最早登上春晚舞台的台弯艺人就是费祥,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真是烧遍大江南北,而且那是八七还是八八年来着?怎么在他之前就有人登台了吗?
“有啊,不仅有主持的,还有节目表演呢,”茜茜眨眨眼想了想,“一个女的,好像是叫溪秀兰。”
溪秀兰?陈大河更糊涂了,这位唱的阿里山的姑娘倒也听过,只是,她不是香江的吗,貌似之前还在丽的电视台呆过,怎么又成了台弯的?她到底是哪边的啊?
“除了台弯的,还有香江的,”茜茜还在掰着手指头数着,“有个叫张明明的,听说还是黄导亲自去香江请回来的,不过他唱的那首歌真好听,好多人都听哭了。”
呼,陈大河吐出一口气,总算来了个听过的,张明明嘛,我的中国心嘛,知道!
一首歌不仅能唱一辈子,哪怕再过几百年也不过时,能不知道吗。
听着茜茜扯了会儿电视台里的事,一下是哪个演员被导演骂了,一下是哪个歌星长得好看,还有表演杂技的,那盘子就跟贴在棍子上似的,可厉害了,今年的春晚一定会比去年更受欢迎。
陈大河听得也不觉着闷,不时和她搭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兰婶叫吃晚饭,才手牵着手进去。
转过天就是元旦,茜茜难得休息了一天,稍微缓解之后,便又投入到紧张的排练之中去。
而回来过节的马佳彤等人,则听从陈大河的吩咐,齐刷刷地聚在他的书房。
从马佳彤开始,陈大河一个个地看过去,叶晓琳、佟小蕾、齐布琛,这三个和马佳彤一样都是女的,那爱新、富博敦、倪楚贺这几个都是男的,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