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你来了啊,阿灼。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带着熟稔而嗔怪的语气,就像是对待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旧友:“明明可以不这么辛苦的。”
对方说得确实也没错。的场灼瞎了一只右眼,如今也只是用绷带潦草地缠着,昂贵布料的友禅染也显得凌乱,缺乏平日里的从容。
他没有从继承当主这个行为当中获得一丁点的好处。耗费掉一只眼睛,代替静司承受了誓约破裂之后的负荷,而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也将很快当主的位置还给对方,总而言之,一切行为都不过是权宜之策。
“别用那种语气叫我——”
“你理他干什么!”
的场静司手里抄着符篆就拉开弓,同一时间,九十九由基精准地从天而降。羂索夸张地大笑了几声,感叹说,你们都不在乎东京的市民吗?我还以为现在的术师都忙着在东京去处理那些我撒下去咒灵——
“想尽可能保护更多人是悟的想法哦。”
的场灼前踏一步,从脚底到发梢,逐渐燃起螺旋上升的火线。他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这种咒力永远也用不完的感觉,弓弦在手中震荡着,发出轻微蜂鸣。
——名为的场灼的术师没有梦想。
夏油杰的梦想是拯救非术师,五条悟想要建立全新的咒术界……至于他自己,曾经他想过要自由自在地生活,但很快他就发现,在不断失去同伴的这条术师的道路上,真的很难做到独善其身。
那至少,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就先过得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