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灼的委托。”
的场静司笑了一下:“原话是「不希望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失去家人」——不过那家伙对亲情没什么体会,所以也仅限于保障生命安全。”
“是……是那一位?!”
他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沉吟片刻之后,又变成了然:“我明白了。”
他并不打算细究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关于的场家的那个不咒者,他最初的印象还只是个提着弓箭,一脸苦大仇深的小孩。只不过他还记得对方,对方倒是已经忘了他了,不过考虑到那种术式,这也很正常。
同一时间,因为上层折损了好几个总监部的执行者,咒术界不得不私下里接触了御三家,试图向他们发布击杀咒术师的场灼的指令。禅院家“炳”之队,还有加茂家支持另一位嫡子的势力方都派出了几个人前往追杀,但结果很遗憾,收获的都是尸体。
这混蛋的表情甚至还带着耀武扬威的从容——只要你们愿意,大可以把自己的家族也派过来,直毘人亲自来杀我都未必能成功,你们算什么东西?
——可谓是嘲讽拉满。
而另一边,虎杖悠仁的生活状态就显得狼狈了很多。
咒术界针对他的追杀也是货真价实,他和胀相击退了好几波敌人,且战且走,一边尽可能击退东京的咒灵,一边寻找着藏身的地方。伏黑惠在确认了津美纪的安全之后也和他一起,但如今咒灵多得根本清理不完,最糟糕的是,五条老师的安危尚未明确,那个行方不明的敌人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我说伏黑,我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哎——”
虎杖悠仁的手里拿着几包饼干,他把钱放在空无一人的便利店收银柜台前,思考了一下之后,又干脆拉开收银抽屉,把几张钞票塞了进去:“的场前辈不是和五条老师关系很好的吗?”
“……是吧,那两个人。”
伏黑惠认识他们的时间更久,在他还上小学的时候,五条悟就和的场灼经常混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认真说,当时在那个男人逃走之前,如果是前辈在这里的话,应该能来得及杀了他才对……还有之前听到的传闻,总觉得有点不妙。”
“……这就不是咱们能够掺和的事情了。总而言之,灼前辈迄今为止都是很可靠的人,毕竟津美纪的苏醒也有他的帮助。”
伏黑惠想了想:“我不认为他会突然做出不经大脑的举措……他又不是你。”
“——好过分啊伏黑!你这样说话真的很扎心啊!”
虎杖悠仁抗议道。
胀相则抄着手臂站在一旁,保持沉默。虎杖和伏黑两人也曾经试图询问过他究竟打算怎么办,但胀相对于自己的未来显然没有什么规划,只说他打算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说到这里的时候虎杖悠仁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哆嗦,但对方不置可否——除此之外,如果还有得选的话,他想要亲手杀死加茂宪伦。
一百五十年前缔造出咒胎九相图的术师,而如今他们也都知道,那只不过是那个男人无数个身份中的一个,就和现在的“夏油杰”一样。
七海建人站在更远的地方负责警戒,和两名未成年以及受肉的咒胎拉开了距离。在他身边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的场静司,对方仍旧保持着八方不动的气势,就好像这场让整个东京陷入灾厄的动荡,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个时候新干线还在运作吗?咒术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显而易见,他悄悄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这个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的心里一直都埋藏着隐忧,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从事件一开始,灼前辈就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静司先生。”
七海说道,“如果您不能够解释当时在地铁当中的做法,我很难不去认为,放走那个家伙是您有意授准的行为。”
他比其他的所有咒术师看得都多一些,之前对方复杂的准备似乎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但这显然不可能——的场家第二十七代的家主不会去做这种无谋且多余的安排。
“因为我们需要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一口气把它逼迫至极限的结果就只有让它再度逃跑,千年之前是这样,千年以后也是这样。如果不能等待对方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这件事就会继续搁置下去,直到往后不知道多少代的咒术师彻底忘掉还有这样的一个敌人。”
的场静司声音平静:“我们对这个东西的研究比你想象的要透彻……包括加茂宪伦在内,我们还发现了数个阴阳师或者咒术师在人生的记录当中有过生死不明或者性格大变的记载,最典型的一个就是芦屋道满。”
“——直到最后都没有他的死亡记录,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死在了什么地方,而夏油只不过是被盯上的无数术师之一,甚至当初他在咒术界遭到的那些摧折,都有可能是那个人埋在咒术界的钉子故意为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