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
从房屋外面就可以看到蒸腾起来的诅咒气息,的场灼隔着十几米远就提起弓,一键就将糟糕的情况消泯不少。他直接破窗而入,房间内诅咒的来源是一枚两面宿傩的手指,周围还环绕着不少咒灵,显然是被吸引过来的。
击碎玻璃的声音也将沉睡着的人们一起吵醒。吉野顺平翻了个身,从床上跳起来,身上还套着睡衣:“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毕竟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非法入侵民宅。
紧跟着醒来的是他的母亲,对方同样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到客厅当中的陌生人,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也是你的朋友吗?”
“不对,身上没有漩涡形状的纽扣……他不是高专的人。”
吉野顺平露出警觉的神色,他才刚刚觉醒了术式,实战经验几乎为零,面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只咒灵。稍微一用力,就将它捏得粉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嘛……”
看着面前两个人都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的场灼举起双手:“怎么说呢?我算是虎杖悠仁同学老师的朋友,接到消息来处理你们这里的紧急预案。你看,刚刚的这些咒灵,全部都是被这个东西吸引来的——如果再来晚一些的话,你母亲的房间正好紧挨着客厅,对吧?”
直到这时,顺平才注意到,自己家客厅的茶几上已经不知不觉被放下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枚粗粝的手指,周围散发着不妙的咒力,而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睡前的时候,家里还不曾有这个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吗?”
他把客厅灯打开,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将那截手指收进袖子当中。对方似乎只是伸出手轻轻一点,呼地一阵火光闪过,环绕在手指上的那股危险的咒力就彻底被平息了下来。
而他母亲的表情毫无变化——这是咒术,而非普通的火焰。
接下来的交谈是单独进行的。
的场灼摆出了“想要私下里谈谈”的手势,虽然吉野女士的表情格外紧张,但他的儿子还是坚持地一前一后和对方出了房门,巨大的水母型式神漂浮在少年的背后,摆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的姿态。
“大概算是做了一下临时处理。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的,寻常咒术师也不行……今天除了虎杖以外,没有人来过你的家吗?”
的场灼露出严肃的表情:“我只要再晚来几分钟,这间房间里就会出人命。”
“没有。”
对方否定掉了他的推测:“我其实不怎么认识术师……就连虎杖也是今天才刚刚接触。”
……听上去问题很大。
房间里咒灵的残秽杂乱不堪,被他自己攻击过后又消散了不少,已经很难再从这点线索当中追溯来路。的场灼率先排除了是咒术界想要利用宿傩的手指来嫁祸他人这种方案,但很明显,这里已经不够安全,吉野顺平和他的母亲需要迅速得到转移。
“我去叫伊地知开车过来,今晚你们就去高专的宿舍找地方住。”
的场灼当机立断地打电话:“剩下的细节明天再说,不然的话,我怀疑你们接下来会遭到源源不断的攻击。”
“……我不相信你。”
少年的表情带着警惕。
“那也很正常,我也没有指望你立刻相信我。”
的场灼掏出手机,连夜给虎杖打电话,铃声响了十几秒以后,这话被接了起来。电话被接了起来:“……的场先生?”
“情况你们两个沟通吧,你直接和虎杖联系就可以。”
少年闻言接过手机,压低了嗓音开始通话,没过多久就重新将手机还了回来。
“我跟你们一起走。”
未成年被安顿好之后,接下来就仍旧是成年人的任务。
两面宿傩的手指被收归高专重新封印,虽然虎杖悠仁很热切地表示他可以干脆吃掉,五条悟也在电话当中对这个建议表示了十分的赞许,但的场灼总不能由着他们师徒两个一起胡来,果断拒绝了这个计划。
他收集了顺平和他母亲的头发,碾碎之后加入到了一瓶白色的药粉之中。紧接着,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当中掏出了两片岑树叶,交给自己和七海建人一人一片。
“把这种药物吃下去,然后把树叶顶在自己的头上,就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模拟他人的长相。”
的场灼说道:“接下来我们要伪装成顺平和他的母亲,等待敌人的进一步动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吗?”
七海建人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方案:“我明白了。”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吧?”
一直在旁边旁听的虎杖提议道:“大家都是同龄人,由我来扮演高中生也比较方便,而且这次事件涉及到宿傩的手指,如果接下来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