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凳子,提起自己打包的、数量惊人的点心,起身表示自己之后还有别的工作,就先走一步。
对方没有挽留,坐在座位上冲他动作一致地挥手,等到面前身穿羽织的男人离开之后,才开始互相小声交谈起来。
“是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
“夏油大人说过的。”
“同级生。”
两个人一齐看向对方出门的背影,若有所思。
五条悟是最强,毋庸置疑的天花板,这点她们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夏油大人也承认过五条悟是他的挚友,但偶尔闲暇的时候,他却很不经意地提到过,以后“如果有连他自己都帮不上忙的困境,可以去想办法找那个人解决”。
“怎么会!”
“夏油大人才不会有解决不了的事!”
彼时,两个小姑娘一齐反驳。
“而且,夏油大人是特级,相比而言怎么说都是我们这边比较强吧?”
菜菜子说道:“再怎么说,我们和他们那边也是对立的立场吧。”
“只要阐明身份的话,他就一定不会伤害你们。”
夏油杰伸出手,一手一个地摸了摸两个人的头发:“虽然立不下咒缚,但是早些年我帮过他不少忙——看在那个面子上,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你们提出来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哎……”
“也有这种立场的咒术师啊。”
两个人一通感叹,但也只局限于感叹,并没有什么更加深刻的理解。她们对咒术界的了解不深,周围都是些在各种境遇当中被夏油杰救下来的诅咒师,被伤害过的人聚集在了一起,成为了互相取暖的小团体。
生物学意义上的家人只是恐怖的代名词,曾经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混沌童年的梦魇里,而夏油大人陆陆续续带来了新的家人,才让人感知到这个词汇真正的含义。
等回到盘星教以后,两个小女孩也很自然地将遇到了的场灼的事情告知了她们的家人。
“哎——没认出你们吗?”
米格尔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当时那家伙不是还闹得挺厉害。”
“就是说,这么多年来,能直接打上门来的咒术师也没几个吧。”
菅田真奈美也点着头:“当然,没造成什么伤亡就是了……毕竟女孩子长大了和小时候有区别也很正常嘛,说不定是因为菜菜子和美美子变得更漂亮了也说不定哦。”
“不。”
夏油杰走出来:“那家伙……怎么说呢,他的脑结构就是这样,忘掉什么东西很正常,不过这几年倒是好了很多。”
“果然还是夏油大人比较厉害。”
“嗯。”
“也别这么说,算是术业有专攻?那家伙是对诅咒的专家,一对一作战的话肯定是我赢,不过他的术式有特殊用法啦。”
身上披着袈裟的诅咒师笑得弯了眼睛:“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闻……据说还蛮壮观的,那种场面。”
的场灼偶尔会觉得,他的人生当中,充满了乌龙,误解,错漏,以及遗憾。
来不及,不可追。
比如在修炼千组箭的时候遭遇了同期同学的任务大失败,比如一直以来厌弃反感的的场家如今却成为了他的助力,又比如,在好不容易学会了扩张术式想要和大家分享喜悦的时候,迎来了后辈的死亡。
甚至就连死亡本身都是从记录的笔记本里读到的——当时到底是怎样的场面早已不可考,他也不可能再去询问五条悟或者七海建人,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及现在。
将手指搭在弦上,的场灼觉得自己的大脑作为咒力的处理器和发生器,很难理解如今面前的场面。
夏油杰带着自己那两个养女——原来这两个小姑娘是他的孩子——站在高专所有人的面前,扬言要将整个咒术界彻底掀翻。
论口才,他从来不如对方,当然也从没成功说服过这个人;但不管怎样,他觉得夏油杰至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不会做出想要靠一个人的力量来杀光所有人的破格打算。
五条悟站得更靠前一些,把所有的学生都挡在身后;的场灼还觉得脑子不够用,他今天来高专只是为了蹭这边的免费弓道场,从大后方匆匆忙忙赶过来,却意外发现这里的结界被陌生的咒力来源所触发。
熟悉的面孔,露出孤注一掷的表情,又很快浮上笑意。
“呀,阿灼。”
夏油杰举起手挥了挥:“没想到你也在啊——手臂还痛吗?硝子应该帮你治好了吧?抱歉,那天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要知道我这里也非常忙碌,工作压力有点大啦。”
“……”
的场灼沉默着看向他。
“不过也无所谓啦,多一个人听也没差,反正之后你肯定也会从别的渠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