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像是别的所有人一样呢?
像是七海, 像是伊地知,日下部,还有各种各样的咒术师一样, 放心地将负担交给五条悟,成为只管顾自己就好的那种人。
这样也可以活得轻松, 以他如今的水准, 合理接任务的话,像是直毘人和乐岩寺那样坚持到老也未必没有可能。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即便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也有静司在操心, 只要肯退那一步, 就可以活得轻松肆意——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让他摸到了可以轻松对付大多数咒灵的那个门槛。
毕竟十年来咒术界都是这样运行的,以咒术师糟糕的平均年龄来看,十年的时间几乎足够影响一代人,新生的咒术师和上了年纪的咒术师都笃信着五条悟的强大, 相信这个人会带来长长久久的安稳。
但最强不代表无所不能,在那双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仍旧还有咒术师在不断死去。
遮住眼睛不看,堵起耳朵不听,他就仍旧可以是优秀的咒术师,甚至因为天予咒缚的缘故,大多数的制约都可以视为无效。
但实在是很难这么做。
“是是, 会更依赖你哦, 所以麻烦五条君找房子给我住啦。”
“什么嘛,恶心的称呼。”
“……叫苗字又不是在骂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当然就是嫌弃的表情啊, 你不会读空气的吗, 都说了不要像是的场家的那个独眼当主一样。”
“你对静司到底有多大的不满啊……”
虽然这样抱怨,但大号背部挂件又再度爬在了他的身上,说话都贴着耳朵,以至于能感觉到整个外耳廓都被带着体温的呼吸所包裹着。学生们正在吹着空调的房间里煮寿喜锅,等的场灼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给他们留了碗筷,伏黑惠看到两个成年人几乎是叠在一起进门,非常嫌弃地“啧”了一声。
五条悟立刻就跳起来:“你是在嫌弃吧?是在嫌弃吧?国中里也有要尊重教师的说法吧!我至少是你未来的老师——”
“就很难尊重起来。”
真希说。
熊猫和狗卷棘深有同感地点头。
这时硝子也揉着肩膀走进来,一只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冰镇好的易拉罐啤酒:“呀,的场?喏……接住!”
扔了一罐啤酒过来。
“工作辛苦啦,稍微放松一下吧。”
硝子把塑料袋放在地上,也自己掏出一罐,啵地一声拉开易拉罐。
乙骨忧太看着各种品牌的啤酒,惊讶咋舌:“好厉害啊,家入医生。”
“嘛,她就是这种设定啦,原本就是出了名的酒豪,而且就算真的醉了也可以用反转术式的方法来代谢掉体内的酒精,基本上是酒类全部制霸。”
的场灼也坐下来,跟着拉开易拉罐:“不过有时候,喝酒就是要那种稍微醉一点的气氛啊。”
“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
五条悟伸手去拿的场灼面前的易拉罐。
“不行。”
“你想都不要想。”
四只手外加一只熊掌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按住了那个啤酒罐。
“嘁,什么嘛,那种又酸又苦的东西也只有你们喜欢喝!”
五条悟一撇嘴,倒是老老实实地放下了手里的啤酒。
即便是名义上住在一起,实际上,他们能见面和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算太多。
半年的时间里,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还在干活的特级,五条悟的工作量可以说大得离谱,一个人对接好几个辅助监督赶赴不同地区进行咒灵祓除作业已经是常态,睡眠时间也更是被压缩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要知道睡眠剥夺可是很严苛的刑讯手段,如果不是能用反转术式的话,甚至会让人怀疑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还能活着,并且保持着正常的精神状态。
而的场灼也是频繁出差的咒术师,两个人天南海北地到处跑,抓紧时间像是蜻蜓点水一样给这几个还在学校的学生们提供有限度的教学指点工作。
再加上……一些任务之外的私心。
“我今天晚上会回去很晚喔。”
的场灼在line里发消息:“任务多绕了点路,而且还要去医院看津美纪。”
“为什么都要你去接那种奇怪又偏僻的工作啊。”
五条悟大声抱怨:“你现在在哪个山沟里吗?打电话的信号都不太好!”
就连手机消息都断断续续,让人很怀疑他们是否还处在现代社会当中。
实际上,的场灼站在隔绝一切外物的“帐”里和的场静司用符咒通信,就连手机的电磁信号都被屏蔽得很厉害。
“伏黑津美纪的情况,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
这也是基于保密的安排——静司会用能够传讯的符咒而非手机,来和他进行对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