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三天了。
不知道这几天许洲天是不是在算什么很难解的题,好像都解得不满意,写了撕,撕了写,丢得桌边都是。
简笙收回视线,继续听课。
许洲天这个时候侧过脸,看她一眼。
似蹙了下眉,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在Q\Q里找到元鲍,发去一个句号。
这是他找人时,惯用的开场白,对方在就继续往下说,不在就等他在了再说。
没等多久,元鲍回复了过来:【怎么了天哥?是不是也觉得老丁上课贼无聊。】
【一个公式讲他妈三遍,再难也不用这样啊。】
老丁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出了名的啰嗦,不像其他老师言简意赅。
【有事儿问你。】许洲天回。
【啥事?】
这时候,听见数学老师道:“大家看看这道题,可以用到我刚才讲的公式解,我找个同学上来做做吧。”
“……”
又要喊人上去做题。
烦不烦。
本来在开小差的一些人精神起来,往讲台上看。
黑板上抄了道数学题。
“许洲天,你来吧。”数学老师点名。
许洲天上课根本没听,视线扫去,他回:“不了。”
“不了?为什么。”数学老师问。
许洲天懒散回:“太简单了,不想浪费时间。”
“……”
全班安静一瞬,有人发出笑声,还有人说了句“天哥牛逼”。
似乎习惯了他这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给老师面子,喊他上来做题还要看他心情。
数学老师脾气比其他任课老师都好些,没去计较,道:“那请你隔壁桌那位新同学来做一做。”
“简笙,这道题会吗?”他将目光转向简笙。
“……”
这道题不难,简笙会的,她便朝老师点了下头。
“好,你上来给大家做一下吧。”
简笙不像许洲天,会违抗老师,她乖巧从椅子起身,离开座位。
阳光在半山腰,光芒带了淡淡的昏黄感。
窗外的景色很美。
简笙站在讲台前,白皙的手捏着粉笔,一笔一笔往黑板上写字。
随着抬头的姿势,马尾下垂,微陷进薄薄的背窝。
双耳的形状可爱,白里透着粉,有一道天鹅颈。
【啥事啊哥,快说啊。】手机振了一下。
许洲天靠着座椅靠背,懒散回复:【没事了。】
将手机丢回桌肚。
*
数学课下,简笙正将数学书塞回书包里,桌子被人敲了敲。
抬起头,对上许洲天的视线。
“借支笔。”他扯着唇说。
简笙向来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拒绝人,即便许洲天在她这里恶迹斑斑。
她说“等一下”,样子大概有那么一些不情愿地将笔袋打开,准备拿一支笔给他。
许洲天却自己挑了一支,拿了那支笔帽上有猫猫头挂件的,是她笔袋里最好看的一支。
也是她最钟爱的一支笔。
“喂,这支不行。”简笙说。
“怎么不行了,我就要这支。”许洲天口气很拽。
可能有过东西到了他那回不来的阴影,简笙将笔抢了回来,“就是不行。”
她重新给他拿了一支,“用这支。”
许洲天盯她两眼,笑了一声,“行。”
简笙拉笔袋拉链的时候,听见他说了一句,“挺抠门。”
*
最后一节是班会课。
张秀英交代了一下五一假期的事情,以及五一回来后要月考事情。
让他们放假这三天别顾着玩,注意复习。
剩下半节课,用来讲了两道物理题。
下课铃打响,大家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以及灵魂终于可以放飞三天的畅快。
一阵动静,不少人已经收拾好书包,出门回家了。
简笙也收拾好了,背上书包。
要走的时候,却被人拽住书包。
回头见是许洲天,简笙愣了下。
他个很高,窗边的长帘被风卷起,扬在他身后,简笙觉得要是打起来,对方可能一根手指头就能碾压她。
“做什么?”简笙问。
许洲天没说话,黑睫垂着,拉开她书包的拉链,放了样东西进去,好像是一张白色的卡片。
“那是什么?”简笙问,有些莫名其妙。
许洲天凑近人,“好东西。”
“到底是什么?”简笙抓着书包的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