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不知怎么,曲嫣然红唇一勾,唇角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来。稍稍眯起凤眼,偏头反问道:“他们这样关心我,何不亲自来府上探望我?还要我巴巴地过去见她。”
“怎么?我是狗吗?”
原主跟这平阳县主虽是年纪相仿,自幼也是一起长大,然而因为原主性格刁蛮骄纵,是以二人从小就是不对付的死对头。
此时叫她过去,岂不是看着她遇险,专程组了个局叫人来看她笑话?
——当她傻的啊?
“姐姐你,你不要将话说得这样难听。”柳玉颜稍稍抿唇,显然被曲嫣然这反问得有些难看了,蹙了蹙细长的眉头,这才继续央求道:“此次平乱一事闹得极大,姐姐你被那碧水云天阁主绑走一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想必姐姐也清楚,一个女子被掳走多日,落在那些不知事的人耳朵里,将会传得多么难听。那些没谱的人,甚至开始谣传,说姐姐与那碧水云天的阁主还有勾结,就连这次,也根本不是被掳走,而是联手私奔——”
曲嫣然抿唇未语。
虽然柳玉颜说得茶里茶气的,但不可否认,她说的也是事实。
莫说是在这大周朝,就是几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名节已然是禁锢住女人的一把刚硬的枷锁。
“姐姐,我知你行的端做得正,决计不会去做那种事。也知你与平阳县主不睦已久,也知她此时设宴邀你去没安好心,但此时姐姐前去,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不是吗?”
柳玉颜越说越激动,甚至越过这饭桌步步朝曲嫣然走来,轻轻挽着曲嫣然的胳膊又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慰道:“姐姐此时赴宴,大可当着京城所有名媛的面儿证明——”
“证明?”曲嫣然眯起狭长的凤眸,扬起红唇,莫名吐出一声轻笑,“你要我证明什么?”
“证明姐姐安然无恙,证明姐姐名节从未受损!”
柳玉颜蹙眉急声说着,“就算姐姐不为自己考虑,也希望姐姐能多为侯爷,为整个永安侯府的名声多考虑考虑!这些日子以来,姐姐或许不知道,侯爷已经为姐姐这事儿,受了许多流言蜚语了……”
说着,柳玉颜还楚楚可怜地回头望了一眼齐珩煜。
端的是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
而彼时风水轮流转,齐珩煜的脸色倒是黑得宛如锅底一般的。
他一张俊脸简直阴沉得可怕,搁置在桌上的手更是攥得青筋暴跳。仿佛是已经忍耐许久,彼时终于沉声喝道:“够了!”
“玉颜,你今日的话实在太多了。”
“侯爷……”
柳玉颜被喝得单薄的身子都为之一颤。红着一双眼睛,泛着泪光望向齐珩煜:“侯爷,玉颜说这些也都是为了侯爷,为了侯府……”
“玉颜,你应当知道,我平素最厌烦惹是生非,善妒之人!”
齐珩煜冷声打断她。
他皱眉掀起眼皮,眼神带着不解与愠怒地,冷冷审视着柳玉颜,“你如今怎么也变成这副模样了。”
柳玉颜迎着齐珩煜的目光,一时间颤抖着红唇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瞬之后,只红着一双眼,默默低下了眼去。
她知道,以她对齐珩煜的了解,这件事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候挑出来。
甚至说,还这样地逼迫他直面这件事,这几乎不是下曲嫣然的脸面了,而是明晃晃地在打他齐珩煜的脸!
可,可是……
柳玉颜轻咬下了嘴唇,柳叶般的眼眸也蓦地划过一丝狠辣,她今日必须,必须要让齐珩煜做出这个决断!
即便是叫他因此事对她生了厌,她也必须将曲嫣然扳倒下去!
左右像齐珩煜这般头脑简单的,即便是让他生了厌,她也总有法子叫他重回到她身边的。
曲嫣然彼时眼皮子一掀,倒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环视着这宛如在唱双簧一般的二人。
她便知道,男人一向就是这么的愚蠢又不讲公道。
他们评判一件事物的标准,往往只是——谁生事,谁有过。
是以,齐珩煜或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用的字眼,是“也”。
回想起他前几日的歉疚,曲嫣然忽然觉得,他所谓的歉疚也好,转变也罢,实则都是一些非常廉价的东西。
曲嫣然无声笑了笑,垂眸理了理衣袖,再度抬眸看向柳玉颜时,她视线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来:“妹妹方才的意思,是觉得怎么?我的存在,叫侯爷、叫整个永安侯府,都蒙羞了吗?”
眸子稍稍转动,曲嫣然静静望向齐珩煜:“侯爷呢?侯爷也这么觉得?”
在曲嫣然灼灼的视线下,齐珩煜只是额头上青筋又凸出几条,攥紧了手回避道:“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再提了。”
“无论如何……”
抬眸,齐珩煜静静迎上曲嫣然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