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被他吓了一跳,不禁蹙眉:“哪里错了?”
等上官飞燕柔情的眼波看向他时,柳余恨仿佛也忽然觉出自己方才太过冷硬,放缓声音道:“第一个错处,打得过洪涛,可见他并不是只有运气好。”
他又看向独孤方:“只不算运气,他也未尝能胜过萧兄,若是萧兄败了,原来你就不敢去了么?”
他最后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美丽的花纹:“江湖争斗本来就是寻常事,既然出手见血,谁的杀心不重呢?”
独孤方脸色涨红,他已经听出来对方的讥讽之意:“果然不愧是生死之交,既然如此挂念维护,我实在想不通柳兄为何还一心寻死。”
“死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人何干。”
上官飞燕微微感到头痛,她乐得见男人争斗不假,可这不代表两个男人吵起来她就喜欢上前拆解难局,她喜欢的是不费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却不是在这里替两个或者三个争风吃醋的男人解决纷争。
一局不欢而散。
夜半,独孤方越想越气,他当然不认为那个穷乡僻壤的捕快能打得过他,他对上官飞燕那么说不过是想杀一杀他的风头。但他料定白日里柳余恨言辞如刀,除了替萧秋雨出气,还有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忌恨他与飞燕多说话的缘故,要知道男人的忌恨心是比山火还要可怕的东西。
他翻身坐起时,客院中忽然传来响声,独孤方悄悄走至窗前微微露出窗缝往外一瞧。
一个白面书生,不是萧秋雨是谁?
原来是他回来了。
他转身离开窗户忽又推开门:“萧兄,你回来得晚了,飞燕姑娘今日送了好酒来。”
“萧秋雨”瞥他一眼,微微笑着:“那独孤兄该替我多饮几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