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栽葱似的扎在坑里的小煤球,颤巍巍的抖了抖腿,好半天才从坑里爬出来。
他的爪爪从破水壶里找出作案工具的小石头,泪汪汪攥住,转身冲着傅景琛的方向撒腿跑去。
呜。
球要告状!
跑了好一会儿,小煤球才重新起飞。
傅景琛站在窗前,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还是选择站在这里等着飞出去的小煤球。
不知过了多久。
一只小球从天而降,直冲冲的从窗户外头发射了进来。
傅景琛眼底亮了亮,抬手将小球给托住。
“糯糯,找到爸爸了吗?”
江糯摇摇头,他把爪爪里攥着的小石头拿给傅景琛看,委屈巴巴:“有人把我打下来了。”
“我摔得特别疼!”
江糯给自家大魔王比划着刚才发生的事,还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傅景琛听得心疼。他把小石头接过来,低头亲了亲煤球:“乖,等我找到是谁砸的你,就帮你出气。”
“嗯!”
江糯点点头,他板起脸,凶道:“我还要跟我爸告状!”
傅景琛给他揉揉揉翅膀,又揉揉脑袋,耐心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小煤球的心情重新好起来。
夜色渐深。
傅景琛抱着怀里变回来的少年,闭眼跟着睡了下去。
他没告诉江糯,他最近总在做着一些梦。梦里,是很多他跟江糯分别的画面。
那些各种各样的分别,让他的心头都躁了起来。
“老公。”
怀里的江糯,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傅景琛听到他的声音,眼底的阴霾稍稍褪去一些。
“糯糯。”他将人抱紧,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永远别离开我。”
那些分别的画面,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但那种可怕的心悸他不想回味。
江糯睡的香沉,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这一夜。
江糯睡在傅景琛的怀里,时不时打着呼。远处的某个地方,刚打完鸟的英俊男人把弹弓放进兜里,给自己打着气。
“加油!”
“你一定能找到崽的!”
等找到了崽,老婆肯定也会更爱他,不会再总骂他是大憨批了!
干燥的天气在夜里都没有缓解。
江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哑。他摸了摸喉咙,苦着脸:“这边的天气太坏了,我都喝很多水了。”
傅景琛起身,继续给他倒着温热的白开水:“你对这还没有适应,身体要有个适应期。”
江糯拿着水杯,咕咚咕咚干完一整杯水。
他擦了擦嘴,下了床:“我们争取今天就把我爸找到,然后一起回家!”
他手机没网,现在外头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而且他都连着好几天没跟别人聊天了。
小胖跟他哥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在骗那个pua男,江宁的甜品店怎么样了,傅越这个临来时就看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原主角攻,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些他都很挂念。
傅景琛给他找了外出的衣服,让他换上。两个人吃过早餐后,接着向外出发。
他们带的最多的就是水,在这种地方,水是最稀缺的。
走着走着,有一个长相很黑的小孩儿拦住了他们。小孩儿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同时还把用衣服兜住的果子向他们展示着,除了果子,他身旁还有一捆柴。
给江糯和傅景琛带路的当地人,翻译道:“他这是再向我们兜售柴跟果子。”
“这个果子很酸,没什么人吃。还有他弄得这些柴,都是生柴。生柴做不了木炭,他卖不出去。”
江糯看看这个孩子,还在继续卖力地跟他比划着。
“他说他跟弟弟妹妹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求我们买一点。”
在当地人的解释中,江糯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死了,妈妈不堪重负离开了。他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妹妹,最小的妹妹才一岁。
“像这种情况还有很多。”
在普遍都穷的情况下,没有谁会有多余的同情心。
这些孩子想要生存下去,他们就必须学会一些生存技能,以及,扛饿的能力。
江糯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不在少数,不过看着孩子饥饿哀求的模样,他还是买下了果子。
他没有直接施舍,而是选择了购买。虽然这些果子并没有什么购买的价值。
“给你。”
江糯把兑换好的钱递给对方,在对方的道谢声中,跟着导游继续走。
一路上,江糯看着这几落后的景象,没忍住,还拍下了不少照片。
他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