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开车的保镖冯俊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林悦,却没敢多嘴。
林悦一直沉默着看着车窗外,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了她!”
冯俊在红灯前把车停下,轻声道:“小姐,年总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痴情不改,她一定是有本事的。渝城水深的很,咱们到底是外来的,凡事要小心。”
林悦皱皱眉,烦躁得瞪了冯俊一眼,不再说话了。
而回到家的安浅心里还窝着火,“噔噔噔”得上来到二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年谨尧的书房亮着灯。
哎?他已经回来了?
也对,这会儿都快八点了!只要年谨尧不出去应酬,肯定是在家了的。
想着,安浅没有直接回三楼卧室,而是来到书房,想看看年谨尧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走到书房门口,安浅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年谨尧站在窗边讲电话,刚好收线,就看到安浅怒气冲冲得进来。
“你……”安浅话没出口,就看到了年谨尧书桌上放着一封浅粉色的请柬。
烫金的请柬很精致,封面是艺术字体写着invitation。
安浅过去拿起来,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味。
这个味道安浅很熟悉,她前不久才在林悦身上闻到,刚才还被她气得一肚子火,这会儿就看到了她送来的邀请函。
“哼!可笑!”安浅拿起来看了一眼,随手丢在书桌上,那模样看着就知道是气得不轻。
年谨尧走到安浅身边,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问道:“刚我在窗边看到你回来就气哼哼的,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了?”
“还不是你!”安浅转过身来,对着年谨尧就开火了,“你要不是年谨尧,你要不是这么优秀,会有女人前仆后继?也不知道该说你招蜂引蝶好,还是该说我没本事,配不上你!”
年谨尧认识安浅以来,她就没发过脾气。
尤其像今天这么大的火气,说这样的话,还对着邀请函撒气,那十有八九是因为……
“怎么?是林悦?”年谨尧看着安浅,小心地试探她。
“吆,看来你是心中有数了!”安浅不自觉的阴阳怪气,尤其年谨尧一下就猜到是林悦的时候,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就能知道是谁,怎么?满脑子装的都是林小姐了吧?”
年谨尧多冤枉啊,安浅都表现这么明显了,他还看不出来,那她是不是又该骂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不过,转念想想,安浅这会子在气头上,他可不能作死的去跟安浅讲什么大道理之类,得先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
于是,年谨尧拉着安浅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抱住,低头看着她,问道:“我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谁,你心中没数吗?说这样的话,你想过对我的伤害多大吗?”
年谨尧的怀抱温暖又结实,安浅每次被抱住都会立刻得到安抚,这次也不例外。
可能他身上带着某种魔力,让安浅一靠近就会不自觉心安又脸红心跳的魔力!
“你放开我……快放开!别想以此蒙混过关。”安浅抬起双手去推搡年谨尧,这家伙太坏了,明知道她对他没有抵抗力,还这样抱着她,就是想大事化小!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尽管说出来,是我错了,我会认会改。可我没做错任何事,你还这样发脾气,伤的是你自己。别忘了,你还在哺乳期,是准备给自己气堵奶吗?真那样的话,遭罪的还是你。所以,我这不是蒙混过关,是要你静下心来,咱们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
年谨尧在没有双亲抚养的条件下长大,情绪还可以这样稳定,年老爷子功不可没。
安浅被他这样抱着说话,刚才暴躁的情绪也的确逐渐平息了下来。
对啊,她不该对着年谨尧乱发脾气,更不该把对林悦的不满都撒在年谨尧身上,年谨尧又没做错什么。
他只是帅了点,又有钱了点,还带着点能力而已,这些又不是他的错。
见安浅逐渐冷静下来,在他怀里也不挣扎了,年谨尧才搂着安静的肩膀,哄着她一起到沙发前坐下。
安浅被年谨尧抱着坐在腿上,轻轻摩挲着后背,为她顺气。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惹了你,让你脾气一向好的人都发这么大的脾气。”
安浅刚还没什么,年谨尧这一说,她就觉得十分委屈。
委屈什么呢?
“她明明给你发了邀请函,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儿,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我,要diss我,想看我不会办事的笑话嘛!”
刚才安浅挂了电话回来的路上还在想,林悦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应该不至于做这么低级的事情吧?
可安浅看到年谨尧书桌上的邀请函那一刻,她就可以确定,林悦给她打电话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在故意diss安浅,故意想要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