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辰逸在后面紧赶慢赶,想要阻止年平来这里找年谨尧的麻烦。
这里到底是酒店,再是年家的产业,也绝对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年平这会子热血上头,听说安家姐妹仗势欺人,欺负的还是他爱妻娘家人,心里就觉得她们是故意的,立马就不服气了。
还离得老远,年平看到年谨尧在休息区的沙发等着,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走得近了,年平看到年谨尧就先念叨了一句,“不孝子!”
也就这里是公众场合,要是在家,年平这一耳光早就甩到年谨尧脸上了。
见年平到了,沙发里坐着的年谨尧抬眼瞄了他一眼,“坐下谈吧。”
“你个逆子!你到底还要护着那个贱人到什么时候?!仗着你的势,她姐姐都欺负到你妈的亲侄女头上了,你知道吗?!”
年平说什么都可以,唯独称呼秦娅是年谨尧的妈这句话,一下戳到了年谨尧的逆鳞。
年谨尧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吓得刚要坐下的年平明显抖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年平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太敢直视年谨尧,“我哪里说错了吗?”
不等年谨尧开口,年辰逸终于追了上来。
他刚才出门的时候,年平已经让司机开车离开了,年辰逸跑回去开了车追出来,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爸!”年辰逸小跑过来,看到年谨尧,赶忙打招呼,“大哥,爸岁数大了,难免糊涂,大哥不要和爸一般见识。”
说着,年辰逸就想拉年平回去,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尤其还是为了秦紫茵那个没脑子的蠢货。
“你拉扯我干什么?我是来给你妈找面子的,这事今天必须有个定论!”年平才不走,他就是看不得安家姐妹那副小人得势的嘴脸。
尤其是那个安浅,年平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安浅在车上看着他的那个目光,竟是和年谨尧死去的妈凌宛彤看着他时,那种失望的目光一模一样。
那次之后,本来对安浅印象就不怎么样的年平,对她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年谨尧看得出来年辰逸不是在演戏,刚才秦娅能主动打电话告诉他年平来找他的事,已经说明这母子两个无意因为秦紫茵这种人得罪他了。
“你运气可真好,有个懂事的老婆和儿子。我要是你啊,我现在就听儿子的话回家去,夹着尾巴做人。”年谨尧看着年平,语气平静地说道:“还有,秦娅是你老婆没错,可她是年辰逸的妈,不是我的。我妈早死了,你以后要还说那样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介意你再做一次鳏夫。”
“混账!”年平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看你真是被那个贱人迷糊涂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有没有年家了?你知道今天的事多严重吗?”
“听说了,秦娅的意思是,问题不大,不必大惊小怪。再说,是秦紫茵的错导致的,和我大姨姐无关。”年平越是发疯,年谨尧就越是淡定。
年平真看不得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所以,你大姨姐没吃亏,你就不打算管了,双标是吧?”
没吃亏?年平这话年谨尧是不认同的。
到底挨耳光的是安巧,怎么能说她没吃亏呢?
也就是刚才年谨尧在这里的时候,电话联系了安巧,询问了她的意愿。
电话里,安巧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年谨尧那里。
虽然年谨尧没说是谁告诉他的,但安巧想想也知道,她在莫焕这里工作,他们是朋友,莫焕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年谨尧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安巧不是不依不饶的人,更不愿意事情越闹越大。
更何况,莫焕的道歉态度很诚恳,她也不会揪着不放,只想息事宁人。
“没关系的,妹夫,莫总亲自给我道歉,林特助也跟我说了很多好话,他们都是讲理的人。而我也不会揪着不放,只要她别再来找我的麻烦,我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这是安巧的态度,她已经很通情达理,年平却揪着她不放,还认定她人品不好。
“她怎么没吃亏?我还没去找秦紫茵问清楚,她就先派你来我这发飙,我都没说什么。”
听年谨尧这样说,年平更气,说出的话就更难听了。
“一个离异带孩子的二手货,运气好靠上年贺两家,就愈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年谨尧,今天的事情也是给你提个醒,守着这种会惹事的老婆,早晚有一天是要倒霉的。
“都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你结婚有没有本末倒置,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听着年平这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年谨尧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非要这么说,那你现在娶的何尝不是色?但凡你不贪图秦娅的美貌,当年也不会闹出那种贻笑大方的事。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