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谨尧无意把孩子哄睡着了,安巧也可以放心和安浅一起在厨房收拾卫生洗碗。
“看你嫁的这么好,我也可以安心了,对妈妈我也算可以有个交代。”安巧是真的打从心底为妹妹高兴。
只要以后妹妹过得好了,她的日子也可以跟着好一些。起码,她们姐妹俩是有指望了。
安浅冲洗着碗盘上的泡沫,想起刚才年谨尧抱着孩子喂奶哄睡的样子,竟然还真有几分父亲的模样。
说起来,年谨尧的确是个很可靠的男人,希望这一切都是长久且真实的,如安巧所说,她们姐妹俩能慢慢好起来。
收拾好卫生时间也不早了,孩子睡着了就放在了婴儿车里。
因为亲家在的关系,所以年老爷子也不好叫司机开车接他,只能让年谨尧开车先把安巧一家送回去,又把年老爷子送在家里司机等的地方。
“小子,我看安浅的姐姐也是个好人,就她那个婆婆看着不怎么样,孩子饿了困了,连站都不站起来。看起来,安巧平日没少吃婆家的亏。”
年老爷子目光犀利,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都见过,罗慧是个什么德行,他老人家一眼就能看明白个七七八八。
年谨尧也调查过安巧的基本情况,爷爷说的不错,她的确在婆家过的很不好,就因为当年结婚的时候,后妈要的那笔天价彩礼,所以婆家对她意见很大。
可是,那笔彩礼钱是苏梅讹的,安巧是死活不让给,杨家开始听安巧的,却被苏梅不断骚扰。
“爷爷,说起来,安巧和安浅这个后妈是个麻烦。”年谨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年老爷子转头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许俊说的没错,对待这种人首先得有防备之心,他们没脸没皮,就像苍蝇一样,吃不死人恶心人。
年谨尧的身份地位,是不允许有任何负面新闻的,如果被安浅的家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想跟安浅离婚?”年老爷子仿佛明白年谨尧的意思了,他这个孙子遇事是很果断的,而且最讨厌在没必要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
年谨尧每天都有特别多的事,多到不吃不喝时间都不够用那种,更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刁民身上。
尤其年谨尧对安浅,若说他爱她,为了她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也是自愿的。
可现在他对安浅没有这种情感,更谈不上付出这一说。
见年谨尧不吭声,年老爷子也没有逼迫的太紧,只在下车前嘱咐了一句,“孩子,安浅是个好女孩,值得过一辈子。你总不能永远工作,不结婚生子。咱们年家也用不着联姻,所以,即使要离婚,你也必须三思后行,明白吗?”
听到爷爷这样说,年谨尧默了默,点头道:“我知道了,爷爷。”
送了年老爷子,年谨尧就直接开车回家。
再次回来,家里早已彻底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家里并没有热闹过一样。
要不是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看到鞋柜上放了一个奶瓶,年谨尧差点以为刚才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安浅收拾干净厨房,关灯出来,刚好看到回来的年谨尧,“你回来啦,恒恒的奶瓶忘记拿了,我明天给姐姐送过去。”
“嗯。”年谨尧看着安浅,点点头,算是应声。
刚才在车上和爷爷说的事,其实,年谨尧有点想要和安浅……打个招呼。
安浅并没有注意到年谨尧的情绪,自顾说着,“抱歉啊,年先生,今晚实在打扰你了。家里突然来了那么多人,我外甥又闹哄哄的,烦着你了吧?以后都不会了,下次再有这种聚会,咱们就出去吃吧。”
安浅突然这么说,倒是给年谨尧说的愣了愣。
今晚从他下班回来开始,到现在,年谨尧自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而且,邀请安巧来家里,也是年谨尧和爷爷的意思,安浅怎么突然这么说?
大概是年谨尧的惊讶和疑惑挺明显,安浅这才看出来了,笑着解释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突然多了这么多事。所以,我挺抱歉的。”
经历了今晚的事,安浅心里对年谨尧是感激的,同时也看得出来年谨尧的家事肯定不错,因为他爷爷一看就是个不一样的老头。
“年先生,本来我们也是闪错婚的,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麻烦。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不想成为你的麻烦。所以,之前你说的相处试试的事还是算了吧,咱们……”
不等安浅把话说完,年谨尧突然出声打断她,不让她继续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安浅,不管什么原因,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我是唯物主义,也不得不说这件事是缘分天定。以后别有这种想法,学着做好妻子,比当逃兵强多了。”
是,安浅就是想逃,她没有面对年谨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