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只用一句话,一秒钟就可以回答的问题。
他的指关节碰在她肩头,收紧,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你没听说过五条家的无下限?”不知道无下限的咒术师在咒术界的情报网已经算得上是原始野人级别缓慢的存在了。
鹤山怜还没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想听听,你会怎么说。”
五条悟眉头一拧,心情显露得完完全全,“我不想说什么,这个术式方便归方便,要学的东西真的烦人。”
他说的话基本上没有错误。
五条悟有很多想做的事,触碰鹤山怜的所有是现在他心里最强烈的情绪。
他和鹤山怜的出生相当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走到一起的资格。
就算生来为王的五条悟胆大妄为,那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鹤山怜又能有什么勇气去与命运抗争。
“我说了那么多,你得给我点好处。”
五条悟想捞点平时要不到的东西。
比搂肩更暧昧的。
“你要什么吗?”
鹤山怜觉得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情就做。
她不敢去看五条悟,他那双眼睛里有让人驻停薄荷蓝冰山,望而止步。
卑微的问句对五条悟来说没有必要,因为他想做的,换做是之前他早就动手了。
五条悟的手往下滑,顺利的握住向内收敛的凹陷处,他想的没有错,鹤山怜宽松衣服内的身姿让人着迷。
五条悟愉悦的哼笑一声,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亲一下。”
大雨稀稀疏疏的从天上落下,原本被隔绝的空气里夹着呼呼风声传入鹤山怜耳中。
鹤山怜没听清。
她过了好几秒才抬头看向那个已经害羞到脸皮出现山茶色的青年,“啊?”
五条悟何德何能会碰上这样的女同学,他偏过头去思考。如果再重复一遍那句话,说明他真的是刻意地要求,面子会没,可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我说亲一下。”
“不能吧。”鹤山路明白思.春.期的冲动,换做是之前她也有过,她最后摇摇头拒绝。
温热的掌心覆上五条悟抱着她腰的手,鹤山怜躲避五条悟的热切关注,“有点不舒服…能放,放开吗?”
“不行,除非你亲一下。”
五条悟的固执让鹤山怜无路可走,他不管鹤山怜出于什么原因才拒绝了他的要求,反正他要什么必须得夺过来。
五条悟强硬的搂紧她的腰,实在不行,他会靠自我索取。
鹤山怜试着和小孩子沟通,在她眼里五条悟真是长不大的人,“亲脸…行不行。”
“这个随便你。”五条悟等的不耐烦了。
他把脸凑近了,微屈着腰。
鹤山怜以极快的速度在五条悟软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没有声音,没有时间停留地简单的触碰。
五条悟知道那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吻,最多只是抚慰。
到底在做什么?鹤山怜在心里质问自己。
她和五条悟只是同学,为什么非得答应他的要求去亲吻和触碰朋友。
五条悟应该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她也知道,即便是这样,也阻止不了混乱关系的产生。
她刚刚真的亲了五条悟。
“不能告诉杰噢。”五条悟心思细得很,他知道鹤山怜一旦有什么疑难困惑都会去找夏油杰,更何况是刚刚是亲密的行为。在鹤山怜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中估计也没有遇到和异性相当亲密的事情。
“你也不想看到我和他打架,对吧。”
五条悟不在表面上威胁着,他明白鹤山怜的弱点无非就是不想看到高专众人分崩离析,把曾经的美好全都化为一潭乌有的血水。
“为什么非得是我……”鹤山怜小声抱怨了一句。
敢怒不敢言,被五条悟欺负的日子也不算少,只是这一次她感受到了莫大屈辱,凭什么五条悟可以不受限制的命令别人和威胁别人。
其实她都知道是因为她太脆弱了,脆弱到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这段路走得太慢,五条悟是故意放慢脚步还是鹤山怜内心觉得得漫长,没有人会知道。
刚到医务室门口五条悟停下了脚步松开了原本和他亲密相触的鹤山怜,他心情大好地揉揉鹤山怜的头发,像对待宠物一样。
雨,幻想中和心脏跳动似的没有终止时。
它留下的朝露是存在的证明。
鹤山怜的脑子嗡嗡的。就算刚刚五条悟说了几句感慨这场雨停得真够及时的话,她也听得不太清,甚至无法识别那到底是谁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五条悟毫无客气可言,紧随其后的鹤山怜无声跨过门槛。
夏油杰已经醒了,他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