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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灰原雄面向他们倒着走,完全没注意到门口有什么障碍物。
在被障碍物弹回来后他抬头看了看。
五条悟回来了。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灰原眨眼的频率变高。
五条悟一只手抵着门,曲着一只腿,表情不驯,“你们要去哪里啊,身为前辈的我也会跟着一起去哦。”
“那你干嘛这种表情。”七海建人无奈地指出五条悟的不对劲。
七海建人又走了几步,在灰原雄身前停下来,他挡在鹤山怜和灰原雄面前,背影单薄。
“哈?我想露出这幅表情就对了。”
五条悟在不理智地威慑自己的后辈。
“小七海今天的话有点多呢。”
“行了,悟。”夏油杰出声制止,他知道这家伙闹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鹤山怜向前走,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五条悟脾气差的样子了。
避过五条悟那副吃憋醋的表情,鹤山怜关切地问:“你们,没有淋湿吗?”
家入硝子在他们两个人的包围下显得小只,她在一旁探着头说:“没有哦。夏油有可以用来挡雨的咒灵,感觉超炫的。”她说完,举起了大拇指。
家入硝子而后发觉鹤山怜的目光在那个倔的要死的青年身上,接着补充道:“五条有术式,用不着雨伞。”
五条悟看着鹤山怜问:“你打算去哪。”
五条悟收起脾气了,让出一条道给七海他们离开。硬是把人赶走的架势让七海建人拉紧了灰原雄的手臂,离他们四人越来越远。
“你这样,是很差劲的前辈。”鹤山怜蹙了蹙眉。她知道他们的离开是因为谁,对五条悟的问题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按你那么说是没错…那又怎样?”五条悟无所谓地挑眉。
鹤山怜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关于他的事情,他都要表现得像个置身在外的人。
“我搞不懂这样的你。”
鹤山怜不了解五条悟。
换而言之,鹤山怜追求的是什么,到现在五条悟都理解不了。
准备绕回自己房间的家入硝子看了一眼身后跟上的夏油杰,以及离得越来越远的那两个起争执的人。
家入硝子在意地问:“他们又来了,你不管管吗?”
“有些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也好,反正我可管不了这种事。”夏油杰已经彻底放弃,可能带点私心,他暂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骗自己还是别人。
“你也喜欢?”家入硝子暗戳戳地问。
局外人老早看出来了,她没有藏着掖着,反倒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出来。
夏油杰暴露不了,他知道这是一手小把戏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轻松地说:“可别开玩笑了。”
“也是。”面对夏油杰那副已经没有回答兴致的表情,家入硝子附和了一句。
家入硝子不想找矛盾,钻牛角尖也不是她的长处。
阴风让鹤山怜的体温凉了不少,她站在廊道上,赤着脚。
“他们是,后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些话,你也太让人难堪了……你可以欺负我,他们毕竟是…后辈。”
五条悟自从那天之后便一直没怎么和鹤山怜说过话,原因不是别的,这两个人都相性差到都不肯磨合的地步。
他双手插着兜,居高临下道:“我不觉得一个弱者说出需要背负很多责任的话能有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我想欺负你吗?”
“就算不想…你,你也不会去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鹤山怜说出来的话带私人感情,不用观察她的表情都能知道,她有在为五条悟的鲁莽而生气。
“感受?”五条悟戏谑地哼了一声,“成为咒术师还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那样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很多时候鹤山怜没有办法驳回五条悟的任性话、自私话。她无法感知咸味会什么时候出现,液体在脸上划出几道胡乱的轨迹被蒸发。
五条悟在鹤山怜宣泄情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虽然他知道,也能看得到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五条悟不想说,不能多说。
五条悟无情地留下一句话:
“至少对你来说,做法太蠢了。”
之后接连几天五条悟和鹤山怜都没有再说过话了,因为彼此之间的矛盾,他们的距离已经隔开不止一条沟了。
每个人看到讨厌的人都会在想那个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五条悟不讨厌鹤山怜,只是她的一些行为真的喜欢不起来。单纯过头,爱背负责任。光是靠这两点,他想起来就烦的要命,可是又会不自觉地想起来。
闲来无事的午后鹤山怜消失了,她今天明明没有任务的。
五条悟看着从后门进来的夏油杰,装作无所谓地问:“她怎么样。”
“…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