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柳暗让鹤山怜喃喃自语春天确实到了。
再过不久是学生公假,如果夜蛾老师和高层还不放人,那真就说不过去。学期末后要升上二年级的事情还好说,上面的人整天唠唠叨叨无关紧要的任务,简直烦得要命。
幸好鹤山怜不是寻常人心态,否则她早就因为厌学而逃学了。
放假期间可以随意出入高专,和夏油杰走在一起的鹤山怜手里提着五条悟要喝的蜜桃汽水。今天的风平浪静实在难得,平时爱闯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顶风作案去惹夜蛾正道的不快。
因为闲来无事,所以他们几个人正在夏油杰房间开四人组party。
夏油杰看着鹤山怜提的透明塑料袋里那几瓶正在冒着气泡的粉红色液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道:“悟挺任性的,不愿意跟过来又叫你买汽水。”
“没关系的。”
“我和你,一样的。你也帮硝子买烟了呀。”鹤山怜最近兴高采烈,和朋友的聚会在她眼里无非是怡情养性的好事。她笑眯眯地盯着眼前的夏油杰,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坦诚相见的想法,安全感自然而然地产生。
夏油杰看了一眼自己提着的塑料袋,里面有烟,还有两瓶清酒,不认识他的家伙还以为他是够格的成年人,笑容也不像那种十六七岁的少年会有的单纯和意气风发,颇具魅力的青年人更凸显所谓的与众不同。
他提了一下袋子,酒瓶碰撞发出哐啷的声音,“这个吗?”
“如果我不帮硝子买烟的话,难道要让一个支支吾吾的女同学帮忙买吗?”夏油杰低低笑了两声,他的忍俊不禁还要怪鹤山怜满脸认真的较劲样。
鹤山怜听完抿着唇,心里在想办法反驳夏油杰的话,他的意思就是因为她不擅长和别人交流,所以夏油杰才会出手。
“不…不是……”鹤山怜刚想反驳,内袋里的手机在系统铃声的表现中被察觉到已经响了,她暂缓情绪,拿出手机,接通前温声细语地对夏油傑说:“等我一下。”
“怜,下课了吗?”那头熟悉的声音让鹤山怜愣怔。
鹤山怜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说话,私事和家事总得避讳。虽然克制自己的声线不好受,但她的哥哥很少给她打电话,她好奇道:“……小慎哥,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那么久了说话还这样害羞可不好啊,有喜欢的女孩了吗?”他也忘了鹤山怜一时回答不了那么多事情,“好消息是我和你嫂子大概在两三年后结婚,等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她。”
“喜欢的人什么的…我还没有到合适的年纪吧。”
前几年因为入赘的事情而见证他和父亲吵了个天翻地覆的鹤山怜关心地问:“这件事情,父亲已经同意了吗?”
……“不需要他的同意,我结婚甚至都不想看见他。”
“你又在说气话,父亲,他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如果你向他低头的话,他会成全你的。”
“他成全个屁,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我妈当年为什么跑了都是因为鹤山家那种地方不适合女人待着,琴理会受不了,我更受不了。”
“你听哥哥的,除了那个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女佣,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人。”鹤山慎越说越激动,鹤山怜已经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气话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你知道,我妈离开鹤山家那年,我九岁。从那时候开始我觉得他就是个连人都不如的畜.牲,我妈走之后他连你也不管了,什么都丢给身边的亲信,像个没长大的人似的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谁都不见,哪有做家主的样子。”
“狗.屁.的.人.渣.咒术家族,我和他闹翻的时候你才刚好十四岁。那些女生不能来大宅了而你又哪里都不许去,也没有交朋友的机会,我真不明白他是想怎么样。”
“小慎哥,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都错了。”鹤山怜一直都知道鹤山慎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姓氏,这个家所有的长辈和傻乎乎跑去当咒术师的血亲。她无力地想要解释,可这不是一时能说完的事情,夏油杰还在等,她没有办法。
“呵,如果你能原谅他那么多年让我和你误解的事情,我不能。”他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养成失败的结局在他十五六岁青春期的时候已经心知肚明,只是那时候他没机会反驳挂着父亲之名的男人。
他恨过自己的软弱,如果不是他一直抗拒成为咒术师,那么鹤山怜身上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出现。在外人眼里鹤山怜就是一个拉来垫背的、家族唯一的星星之火。
鹤山慎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尿性,他小时候不少看到她被堂亲表兄嘲笑,接着又看着鹤山怜哭着反驳。她和女孩子混在一起的时候他当时想把她拉走,只是那个女佣成为了碍事的一道墙,拦在了鹤山怜和鹤山慎的中间。
“抱歉,怜。”鹤山慎的声音沉下来,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永远活在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不知道高专在哪里,也不想去接触鹤山家涉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