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便再度夺眶而出。五条悟还来不及反应自己做错了什么,哑然敲桌,手足无措道:“杰!你快管管!我真没办法了!”
“你说你长得不像男的也算了……为什么性格也像。”五条悟牢什古子的是弱这个词,他又恼又气地吐槽眼前乱哄哄的局面,不承认这是他一手搞砸,煽风点火的。
夏油杰对五条悟做出嘘声的的动作,轻轻拍着鹤山怜的背,加以抚慰道:“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接受朋友的好意不是应该的吗?我和他的本意都不坏,只是想带你出来玩,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用哭来解决。”
他一直拦着五条悟想要插嘴的冲动,那只右手隔在他和五条悟之间,五条悟竟然真的什么都不做。
洋谷玲把热乎乎的关东煮端上来,留意到被夏油杰拍打着背部的鹤山怜,她突然脸蛋一红,好像明白了什么。因为今天生意不怎么好,只有他们一桌客户,所以她倍感无聊地坐下了。
她看着鹤山怜羞赧不说话的样子,鲜眉亮眼,调皮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
鹤山怜微微抬头,不敢直视眼前的小巧玲珑的女孩,低了低眉道:“鹤山…怜。”
“诶,很好听嘛。”洋谷撑着下巴,偶尔还会伸出一只手卷卷自己的头发。
正当五条悟怀疑这个女的该不会看上鹤山怜的时候她和鹤山怜的聊天也越来越自然开心。
“我想问问,旁边的两位哪个是姐姐的男朋友呀?”
五条悟把刚喝下去解渴的水喷出来,夏油杰准备开啤酒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彼此,鹤山怜害羞地低头,还没敢开口解释。
“怎么都应该说是我吧,我是三个人里面最强的。”五条悟自信地指指自己,目光和夏油杰对上时有数不尽的挑战欲,不过也是刚刚的账没算完,现在开火而已。
“那位小姐说的可是男朋友,你强不代表你会谈恋爱,悟。”夏油杰撑着下巴看他,手掌盖在刚让洋谷拿来没多久的啤酒上。
鹤山怜抓紧自己裤子,抬起头大声地对洋谷说:“都不是!”
她情绪激烈到身体都在战战兢兢。
五条悟以为鹤山怜生气了。
夏油杰却不以为然地看着她要怎么回答或者反驳,他坚信这是鹤山怜褪去羊质虎皮的可贵成长机会。
鹤山怜认为自己是正常的普通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同性,拥有性别错位的人即使在成长岁月中发觉自己与其他男性不同的生理变化,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去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我,我是男生……如果洋谷小姐误会的话,请…请不要再误会了,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一个。”
五条悟只感觉到挑衅。什么叫做她不喜欢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他那种弱者都应该攀附强者才对。认知的偏差让他和鹤山怜的分歧越来越远,他不理解的是鹤山怜这个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固执和不服气。
顺从,对她来说不是很好吗?
那股尴尬和怒意封锁喉咙的关东煮饭局很快结束了。洋谷玲在最后眼疾手快地要到鹤山怜的联系方式——不过最后加的是夏油杰,因为鹤山怜没有带手机。
夏油杰觉得鹤山怜的身高在男生里算是很可观了,不过在这两个人身边待着会有感觉不太高。夏油杰的头脑风暴促使他偏头观察鹤山怜,虽然她确实没他高,但也只是差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你多高?”夏油杰问她。
只有在初三时做了体检的鹤山怜犹豫着要不要把当时的数据告诉夏油杰,可夏油杰那副谦谦君子之态,如果不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友谊会很难维系。
鹤山怜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可她只要想到夏油杰会黯然伤神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百七十六厘米……”
“喔,那还挺好的,还能长。”他习惯性地拍拍鹤山怜的头,被夹在中间的鹤山怜有意去躲开,毕竟已经被人误会了一次,她可不想有第二次。
“明天是圣诞夜吧,你们有什么打算?”看到街边摆出来的圣诞树,夏油杰才想起来现在是十二月月底。最糟糕的情况是夜蛾老师不放过他们,圣诞节也要全天无休地在学校赶课做任务。
鹤山怜小声回答:“一个人过……”
“还是和其他节日一样吧,在我房间玩一整晚,然后倒头大睡。”五条悟认为这个模式已经变成了他们之间过节的习惯,没有太讲究的地方,无非就是聚在一起举办乐不思蜀的派对。
“今年怜也会去。”夏油杰直抒己见,轻轻握着鹤山怜的双肩,掰转她的身体,使她和五条悟四目相对。
“那个没什么。”五条悟外合里差,他只是傲了点,狂了点,放下那层强者滤镜,也不过是个青春期的十六岁男生。
“太好了,悟是在邀请你哦,怜。”夏油杰言笑晏晏,把手松开以后掂量着分寸道。
“那个算什么邀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