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刻,沈鹊淡淡抬眼。
与床边俯下身子的青年对上了目光。
男人坐在轮椅上,上身向前探着,他衣衫穿的有些松散,床上躺着的人刚好能瞧见他衣衫里春色。
君慈的左手落在沈鹊脸颊上,用指尖细细的摩擦着她的鼻梁。
本是极暧昧的动作,但——
沈鹊手上握着的钗子,正抵在君慈白皙的脖颈上。
反而有些尴尬。
女子手上用的力气不轻,钗尖抵着的位置已泛起了红。
烛影摇晃,她瞧不清青年的表情。
但她知道,君慈应是笑着的。
“如此深夜,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许久未开口,沈鹊的声音带了些哑意。
这动静落入君慈耳中,却有种别样的性感和迷人。
“夫人,洞房之夜不见你身影。”
“我们是不是有些事情还没做?”
油嘴滑舌。
沈鹊内心腹诽着,又在钗子上使了几分力。
一滴温热的血珠不痛不痒的落在她手腕上。
君慈眼尾耷拉着,像是有些委屈。
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冰凉的双手轻搭在沈鹊手腕上。
“夫人,你弄疼我了。”
男子嗓音本就温润,此刻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落尽沈鹊耳中,她只觉得脑袋里像是响了一声惊雷般让人头痛。
沈鹊被气的有些语塞,一把将钗子扔了出去,狠狠地扎进了木板里。
她踹开君慈身下的轮椅,利落的将人摁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掐上了对方的脖颈。
沈鹊的眼神凶狠又尖锐,像是在看一只不起眼的蝼蚁。
“君慈,你们北吾人都喜欢半夜爬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