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语音电话。
操场附近很吵，她耳朵听力弱，想要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除非开的特别大。
可钟琪这人平时说话不带脑子，总什么事都不分白天黑夜的说，外放又不太好意思。
程宁晚直接接通，将手机贴在耳朵旁边。
外界的声音这下什么都听不见了，听筒声被开到最大，钟琪的声音依然不是很清晰的传进耳膜。
“我听说今儿有全校一半的女生都在操场上看人打篮球呢。”
程宁晚瞥了一眼操场，往围观学长打球那堆人看过去，黑压压的脑袋快把里面的场景给挡完了，根本看不见里面有谁，不置可否地说道：“嗯，看见了，很多人。”
钟琪立马激动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你看见了他们没？”
程宁晚收回眼，捂了一下有些耳鸣的左耳，说：“见着什么呀，尽见着一堆脑袋了。”
说完，她才开始好奇钟琪嘴里的他们：“他们是谁啊。”
“谁？”钟琪惊讶于她的无知，没好气地给她科普道，“今天是金融系一班和咱们系三班约架的日子啊，就比赛打篮球。”
“哦。”程宁晚简单的哦了一声，跟不知道这事儿一样，“不就比赛打篮球吗，不挺常见的。”
大学里的男孩子们，无一例外最喜欢靠某种运动去提升自己锻炼自己。
打篮球呗，除了这个还有哪个比这更划得来。
不仅强身健体，还个个有吸妹体质，因此都上赶学打篮球，也时不时传着要和谁谁切磋比个技术高低，赢了，男生们喊帅，女生们崇拜。
钟琪却说：“no no no，今天可是一场大戏，你知道姚时湛吗？”
听到这个名字，程宁晚才了然得朝篮球场地那看去，依然没看清里面有谁，但是突然理解了这么多女生存在的意义。
程宁晚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拖着腿跟散步一样：“知道啊。”
她歪头，看了看远处食堂，没什么情绪地说：“就咱年级的校草呗。”
钟琪松了一口气似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这书呆子加小聋女的双重buff让你整个人都脱离尘世了呢，连姚时湛是谁都不知道。”
“有这么惊讶吗？”程宁晚缓缓走上距离食堂越来越近的台阶，“我是聋，不是瞎，更不是北京人。”
程宁晚说的是山顶洞人后面的那个北京人。
就姚时湛那帮子人，谁会不知道他们。
入学一年以来就火了多少次了。
有因为颜值屡次上表白墙的，有毕业的学姐为了他喊话再留校读几年研的，还有过节时他不回家家里人开兰博基尼给他送饭的，也有他和某某交往的消息，更有他和某某又分手的消息。
这个人，比那当红明星都夸张。
搞得学校热点话题都成他了，变成了流量密码，上个网，水个群都能看到关于他的梗。
什么“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儿子，你出息了。”或者“这世界，多待一秒，都是我对这个世界上每一位美女的尊敬。”
这都是出自那位校草姚时湛的梗。
无一不是他那点俗烂事传成这样的。
钟琪还夸她呢：“那可真不错，终于有一件能和你聊的起来的八卦了。”
说完，她指使程宁晚道：“那你帮我看看姚时湛和三班哪个赢了？我倒是真的好奇姚时湛和三班那几个男的，是谁要给谁班里女生买一个月的饭！”
程宁晚顿了一秒，这次连看都没看，径直朝食堂走去：“我哪知道，我又没看。”
钟琪啧了一声：“哎，你帮我看看呗，要不是我看着人太多了，我也下去凑热闹。”
程宁晚爱开玩笑：“你打开抖音，说不定有现场直播。”
钟琪听了，竟然顿了一下：“对哎？咱学校有经常偷拍他们的账号，我去搜搜！”
程宁晚淡淡回道：“嗯哼。”
“哎，程宁晚你现在没啥事了，快回来陪我一起看呀。”钟琪拿下手机，边搜边说。
“不回。”
“怎么一回事儿啊又？”
程宁晚中午没吃午饭，看着已经到眼前的食堂，说：“饿了，吃点东西。”
钟琪不了解情况，气得骂她：“才三点钟？不是午饭才过吗？还吃？猪！”
说完钟琪就气得挂了。
程宁晚放下手机，走进食堂里，问了一下，说现在还不是饭点，阿姨说要等一小时才做好。
程宁晚无所谓，就坐在门口等。
一个小时后，食堂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买饭。
程宁晚坐着看了个电影，没看完，就没着急排队。
直到电影结束时，食堂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程宁晚放下手机，看了看自己想吃的，走过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