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宋宁……。”宋宁双手伏案,头微微抬起,闻声向前看去,一片漆黑。远处如两条石头缝,透露着光亮,一个庞然大物摇摇晃晃,向自己靠近。
就快糊住整张脸了,宋宁感觉呼吸急促,一下坐直身体,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宋宁迷迷糊糊抬头,室友向她走来,正挥手给她打招呼。
“宋宁,吃饭了。”室友小声道:“又吃麻辣烫?”“荤素搭配,营养美味。不是麻辣烫无人能比,只是它更有性价比。”宋宁像傻子一样嘻嘻一笑。心里想着,她为何接连做一个梦,还能连在一起?
宋宁从小就胆小,总做噩梦,奶奶上山求佛,在一位高僧坐下求得一枚霜花簪,带上后果真不再做噩梦。自此,这霜花簪就没取下来过。
宋宁边走边摸了一下头上的霜花簪,完好无损。怎么一到这学校,这么多年老毛病又犯了?
吃完饭宋宁告别室友,往普济医馆走去。
到门口,犹豫了好久才迈近门去,宋宁左顾右看,自顾自的说着:“这医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药房柜台下面站起一个人:“这么大一活人,没瞧见?”宋宁下意识后腿几步:“大爷,是您啊?”宋宁一脸惊悚。
“小姑娘,又见面了!今儿有何事呀?”大爷扶了扶老花镜,一脸慈祥。
“大爷,我想开一副安神药。”宋宁认真说道:“最近多梦!”
大爷闻言,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瓶不知名药水,递给宋宁道:“这个方便,不用熬,睡前一滴,保你睡的飘飘欲仙,切忌千万别过量。”大爷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宋宁一脸质疑。回到寝室,洗漱完,还是吃了一滴药,睡下了。
“家主,前线告急!陆将军电报,请求支援!”
“阿宁,通知陈情,去城南。”
一旁的阿宁一身白色旗袍,没有任何点缀。宋银霜一身白色霜花刺绣旗袍,头上一支亮眼的霜花簪。
宋宁一脸震惊,一旁的阿宁和自己长的毫无二致。震惊之余不忘骂道:“这个笑里藏刀的老头,骗人!”
宋银霜和阿宁骑上马,直奔城南黄氏。
黄氏家主,夫人,陈氏家主及夫人已在大堂等候,一起的还有陈情和黄熙。
一进门,宋银霜先行晚辈之礼,然后开门见山道:“陆将军电报,前线城墙告急,必须以弹药,粮草,军马及救援补给。”宋银霜一介女流,却不输男儿,声音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粮草,弹药,医疗用品及医护人员,我宋家全权负责,还请陈黄两家,召集陈黄两家自有军马,由陈情,黄熙带队,随我一同支援前线。”
“前线告急,形势刻不容缓,请即刻出发!”宋银霜见陈黄两家家主默不作声,音量变大。
“我黄家,向来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这军队训练全全由陆家掌管,我黄家子弟去了前线,不是白白宋死吗?”黄家家主率先开口道。一旁的黄熙默不作声。
陈氏家随声附和:“我陈家世代经商,哪懂得什么带兵打仗,若永宁城不保,我们主张退居邻城,哪里有我陈家生意伙伴,地广人稀,可举城迁移!”
陈情:“爹,景年还在前线,奋勇杀敌,誓死保卫永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弃陆家于不顾!”说完转向宋银霜道:“宋家主,我陈情和你一同前去。”
“放肆,越来越目无尊卑了,要去你一个人去。” 陈情不甘示弱道:“去就去”随即朝宋银霜走去。
黄家家主又正色有声道:“贤侄还请以大局为重,这四大家族都去前线了,这永宁城谁来看守?”
宋银霜脸色铁青,已经没有时间和他们讨价还价了,杀气腾腾开口道:“既然各位家主见死不救,那银霜只能靠自己了。”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大堂,陈情,阿宁紧随其后。
黄家主见状,察觉不妙,开口大声道:“银霜莫要冲动,这霜花琴还未到出世之时。就算前线失守,奋力一搏,永宁城还有一线生机。”
“若陆景年不能完好归来,这永宁城不要也罢!”宋银霜头也不回,甩袖而去。
三人骑马,一路向西,朝扁鹊学堂而去。
扁鹊学堂庭院外,黄葛树错落,枝繁叶茂。
宋银霜取出霜花琴,嘱咐陈情和阿宁留守永宁城,她孤身一人前往前线。
一个白衣少女,一把琴,一匹马在林中穿梭。
民国二十六年,自宁东之乱后,东都再次来犯,陆将军率陆家军队,于永宁城外三千公里前线长城,迎战东都。
前方东都有备而来,来势汹汹,后方得不到及时补给,陆家军军心动摇。
“陆将军,东都军马上就要攻到城墙角了,寡不敌众,援军什么时候到?”陆景年大声道:“给我守住,援军马上就到!”
陆景年站在城墙上,朝天鸣枪一声,吼道:“兄弟们,死守城墙,不得让东都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