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忌惮。
什么6个月大的婴儿□□,玩刀,又上吊的。
就像是翻过去的书页,知道了就了事,至于是过眼云烟,还是入了心间,则是个人所想,皆不清。
在伊尔迷的一句“现在还不能睡觉吗?”就像是充当了晚上抓熄灯的宿舍老师开口,大家终于想起了现在几点,即使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适合聚在一块讨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多说什么话。
弄得太宰治反而不上不下。
既然知道自己天生聪慧,也不说几句诸如“揍敌客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他是揍敌客就行了””身体里面流着我们的骨血,我们会护他到底”这种感动的话来拉拢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听得懂吧。
这简直就像是在热血沸腾的少年漫里面少了主角的一顿嘴遁,有些不知所措的留白,导致吐槽都少了乐趣。
不知缘起,也不要回报的信任,才是真正的毒药。
但跟着回忆涌上来的声音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宰治扁了扁嘴,一道阴影从不远处攀附而来,覆盖在他的脸上。
抬头一看,毫不意外,欣长鬼影伊尔迷垫着脚尖俯视自己,手里一根缝衣针闪闪发光。
太宰治的视线下意识地先瞥向那枚凶器,磨得可真尖。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声线没有变化,一板一眼,极为认真地说,“弟弟,我最懂你。”
哦哦哦,莫不是你是传说之中的懂王转世?
太宰治无语地打了一个哈欠,不一会儿,连成片,一个接一个不停歇。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中毒又是放血的,这具已经往赛亚人一去不复返的身体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头一点一点的,宛如小鸡啄米,只能勉勉强强想要看看对方又要做什么。
“弟弟。”伊尔迷顿了顿,他看了看四周,手里的缝衣针脱手,砸在了开关上面,四周便一片黑暗。
伊尔迷也不受影响,手撑在了婴儿车的栏杆,用着倒倒栽葱式的姿势栽入到婴儿床内,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太宰治耳边,“不要着急。”
……总觉得并不是他期待的事情。
太宰治用手想要推开那就在眼前的脑袋,无果,还被对方讶异地像是卡顿的机器人一样反蹭,直让他浑身汗毛直立,便也不管了。
爱倒挂着就倒挂着吧。
只是耳边的声音带着吐息往耳朵里吹,隔了道空气,在寒冬的天气,温热也变得凛冽,似吹了一道阴风入体,让太宰治一个激灵。
“哥哥会帮你的。”
太宰治的哈欠打到一半,就被吓得停下,鬼知道这家伙的理解力坏了自己多少的事情,又对他造成了多少的折磨。
这已经不是熊孩子的程度。
眼中闪烁过无数次的血泪史,真得是夹杂着血的那种,并不夸张,半数皆有伊尔迷。
他刚想做出点反应,让他不要脑洞大开。
太过激动,只听见咯噔一声,下巴竟然脱臼了。
果然碰上伊尔迷就没有什么好事。
倒不是太宰治如此脆弱,打哈气都能打到下巴脱臼,纯粹是“天水”的后遗症之一,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半张的嘴也合不上,挤得眼睛闪烁出泪光。
这幅悲惨的样子,在伊尔迷眼中隔着黑暗都能清晰可见,但他也没有伸出手帮忙,只是点了点头,用一种很懂的语气,“爷爷也阻拦不了弟弟。”
”弟弟这样也能找到机会训练。”
……我没训练。
哪家好人训练是打哈欠打到脱臼?
这训练啥?
用下巴脱臼吓死人吗?
这真得是个意外。
嘴巴脱臼的太宰治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啪叽”一个用力,就把下巴给重新按上去,想要用此来证明他根本没有训练,这只是个意外。
“连治疗的手法都学会了。”
“弟弟,这几天没有白脱臼。”
太宰治:眼神死。
大概这几个月已经被创到多次,已经有些习惯了,现在甚至还想知道对方的脑袋里面还能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然后再说出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原先那股莫名产生的烦躁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然而伊尔迷不说话了。
他只是单纯地眨了眨眼睛,在黑暗之中也看不分明,得力于伊尔迷的卷毛又长又翘,快速眨动隐约能看到得也只是翻飞的黑线,频率极快。
如果说是打信号,又和那种和人有了暗号心照不宣得并不相同,眨得飞快,黑点飞快地闪烁着,太宰治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了,眼中的一切都似乎变慢了。
那一眨一眨的黑点就像是慢速移动,然后在眨眼的间隙,“刷得”就看到了大的出奇的猫瞳怼在眼前,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