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陷入了沉思,晚上,他们与鬼王一起吃了饭,聊了会儿天,告别了鬼王,来到舍院,这虽是一座空院子,却被人打扫的纤尘不染,好像一直有人住着。
三戒随处打量了一番,院子里有棵桂花树,正是花开时节,满庭芬芳,他摘了一些桂花,泡了壶茶,啜了一口,叹道,“想当初,我被你拘到军营,连壶热茶都没有,每日只得喝雪水,吃干饼子充饥,日子可真是艰苦,若能把这桩买卖谈下来,你们军队经费也就充足了,战士们可以吃些好的,补充一下营养。”
“那你就快些谈下吧!”封阳面无表情的说。
晚上,明月高悬,大如银盘,三戒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发呆,他回想着太钟说的话,愿意给他时间告诉他一个答案,也许他真的应该给他一个答案,可他怎么跟他说呢?说自己被人陷害,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所以逃婚了?还是说一些其他的,比如,说说每年的八月十五,月亮都圆的像盆子,他们一起坐在桂树下吃月饼,赏月亮,饮酒作诗?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他想告诉他的答案!
三戒看月亮看的沉醉,月亮中仿佛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时候,西极国还没有灭亡,他的父亲大鸿酋长是西极国的首屈一指,位列第一的大氏族,就连西极帝君都要相让三分,东极国为了平息与西极国战事,好集中精力攻打其他国家,让太钟来到西极做了质子。
一些大氏族,因为两国之间的恩怨,起的怨恨都归结到太钟身上,想尽办法折磨他,打压他,他哥哥大鸿旭尧看不惯,维护他,替他出气,惹得一帮氏族子弟不满,还有一次,他跟哥哥,还有太钟去钓鱼,钓的鱼被世子一帮人抢走,他们不服,双方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他们人手少,世子人手多,把他们三个抓起来,关进地牢里,世子想对他图谋不轨,太钟拼死相救,世子让太钟从□□钻过去,方肯罢休,太钟屈辱地钻了过去,世子依旧不肯罢休,他自断一根小拇指,世子怕把事情闹大,这才放他们回去。
过去了很多年,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太钟,后来西极国换了帝君,新上任的帝君昏庸残暴,百姓苦不堪言,帝君听信逢蒙的话,处处打压大鸿氏,大鸿氏处境艰难,太钟策反他哥哥旭尧,结义兄弟,他们相约一展宏图大业,在哥哥劝服下,爹爹根据形势,弃暗投明,在太钟的劝说下,投奔了东极国,东极帝君自然高兴,本来他就想拉拢大鸿氏,没想到他们自己投奔过来,甚是欣慰,大鸿氏便和有凤氏,魁隗氏,轩辕氏并称中原四大氏族。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封阳冷不丁的话,打断了三戒思绪。
“没什么,今晚的月亮很圆,想起和我娘还有哥哥一起吃月饼的情景了,也不知道我哥哥现在怎么样,我爹娘怎样了。”三戒感慨。
“那么想家,怎么不回去看看?”
“我,我没想好。”
封阳心领神会地笑笑,“罗伽王送你的礼物,你不好好看看吗?”
“哦!”三戒进屋把琴和鲛绡纱衣取了出来,借着明亮的月光,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琴是好琴,放我手里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听闻罗伽王寻觅知音上百年,多少女子想做他的知音,都没机会,他认可了你,你却觉得浪费?”
“我也听闻他还有一把仲夏琴,与这把梦秋琴是一对,这两把琴的合奏,可以弹出天籁之音,他应该送给他的心上人,送给我,我又不是他心上人,不是浪费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封阳语气有些急,三戒怪异地瞟了他一眼,封阳补充道,“难道你对他就没动心?”
三戒斜睨道,“我又不是犯花痴病,不是见谁都要动心,这琴你要喜欢送你了。”
三戒不给他接话的机会,拿着鲛绡纱衣进了屋子,门“砰”地关上,隐约听到屋外的声音飘进来,“鲛绡纱衣可是天下至宝,常穿能青春永驻!”
三戒把纱衣抖了抖,一件类似于坎肩的透明衣服,可以贴身穿,纱衣轻若蚕丝,薄如蝉翼,掂起来流光溢彩,沉鱼落雁。
三戒把纱衣穿上,窗前的月光与纱衣上的流光相互交错,映衬的三戒极美,他借着油灯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他容颜渐变回女子,她惊奇地摸了摸脸颊,皮肤吹弹可破,眼睛炯炯有神,再看身体,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啊!
微凉的风吹进来,窗户被挂开,三戒衣摆轻轻飘动,她转了几圈,摆出几个舞蹈动作,宛如起舞的蝴蝶,屋外,背对着窗户的封阳微微侧脸,正好朦胧地看到这一幕,唇角扬起灿烂而愉悦的微笑。
不知不觉间,已到子夜十分,三戒知道自己快要变身了,缩在床上静静等待,一刻钟,二刻钟,三刻钟……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略有些轻微的酸疼,奇怪了,怎么没有变化?难道魇镇解了?
不对呀!怎么可能解掉?难道是纱衣的作用?
三戒把纱衣脱掉,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