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是她喜欢,不是我……”
嘴上虽如此说,但还是从马车上下来,兴高采烈在江南街头各种小摊前又看又摸的。
今日江南下起了小雪,顾长庚打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眼神宠溺的望着她。
“夫人快看看这个簪子吧,您戴上定当美得倾国倾城,让你身后夫君对你都移不开眼睛!”小摊的老板笑眯眯地道。
林浅脸微红,道:“老板,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夫君,我还尚未成亲呢。”
“哦,原来如此,可那也一样的,小姐戴了这簪子,定当让你身后的公子看得目不转睛,一刻钟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林浅脸上发烫,心急想解释,但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顾长庚轻笑了一声,问道:“老板,她手中这支簪子多少银两?”
“这支簪子二两,物美价廉,公子买了送心上人,绝不会吃亏的!”
顾长庚掏出荷包付了钱,道:“多谢老板。”
林浅瞪了顾长庚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见到了卖糖葫芦的,她面上一喜,小跑过去,笑眯眯地道:“老板,给我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小姐你稍等。”
老板拔下两串糖葫芦递给林浅,顾长庚行过来付了钱。
林浅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她喜欢的眯起了眸子。
下意识的,她将未咬过的糖葫芦递出去,“味道真不错,给,你也尝尝……”
话蓦地顿住了,林浅僵住手,眸光闪烁,想要收回递出去的手,顾长庚已经拿走了那串糖葫芦,跟着咬了一口,淡笑着说道:“嗯,味道不错。”
林浅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糖葫芦,又看看顾长庚手里那一串糖葫芦,最后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往前走。
在江南停留了半日,顾长庚等人继续启程赶路回京都城。
马车上。
顾长庚道:“我们曾说过,待京都城的事情了了,便来江南定居,待师父将你的失忆治好,我将朝堂上的事安排妥当,我们便离开京都城,来这里定居,你还说过要教我做买卖,我学不会也不要紧,你可以养我……”
“那个……她还会做生意吗?”林浅狐疑地问道。
“嗯,京都城最有名的成衣铺。染坊和酒楼都是你开的,且不止一间,许多地方皆有你的铺子。”
林浅垂眸嘀咕道:“她倒是挺会做生意的,不像我,容景哥哥说了,我经营不善,开的铺子最后亏本了,都卖了。”
且从顾长庚等人口中得知,林清浅定当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身为千金小姐,却抛头露脸做得一手好生意。
顾长庚抿了抿唇,目光暗藏一丝失落,低声道:“你自十一岁后便一直唤我长庚哥哥,直至今日从未改过……”
林浅唇瓣微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
三日后,京都城。
马车停下来,寒夜在外面道:“少阁主,三小姐,到将军府了。”
顾长庚先行掀开帘布从马车下来,柔声道:“下来吧,我命人将卧房收拾好给你住,就暂且在将军府住着,往后你若是想回丞相府住,我们再回去。”
林浅从马车下来,抬眸看了看,狐疑地道:“你不是北冥的摄政王吗?为何没有王府?”
寒夜回道:“户部本来要建造王府的,但被少阁主拒绝了,说住将军府即可,建王府是铺张浪费之举。”
林浅听得一知半解,但心里嘀咕,这顾长庚看起来似乎没有西楚人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走吧,一路奔波劳累,你怕是也累了,进府好好歇息。”
林浅不情不愿跟着进了王府。
到了前厅刚刚坐下,风清扬听闻两人回来了,立马赶过来,见到林浅,他笑眯眯地道:“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头子我都要给这混小子准备一副好棺材算了。”
林浅僵硬的笑了笑,“您是……”
“咦?丫头,你不记得风爷爷了?”
林浅摇了摇头,风清扬急了,“你怎么不记得风爷爷了呢!你好好想想,你常给风爷爷买叫花鸡,还有买好酒……都忘了?”
林浅毫无印象,神情有些慌张,顾长庚出言道:“师父,你别吓着清浅了,她失忆了,应当是当时坠崖受伤导致的,你来得正好,可以给清浅看看。”
风清扬颔首:“好,老头子我给丫头看看。”他抚了抚白花花胡子,“丫头,把手给我……”
林浅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腕。
风清扬搭在她手腕上把脉,脸上神情越发凝重,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不对啊,这也不像是受伤导致……总觉得有些古怪……”
顾长庚在一旁看着,心咯噔了一下,“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风清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