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小月进来,便见她脸色苍白,精致的脸上是惊魂未定表情,担心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浅摇了摇头,“无事,可能……就是着凉了。”
“奴婢打好了热水,小姐快些沐浴吧,好去去寒气。”
“……嗯,好。”
小月出去,林浅泡在浴桶的热水中,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凉。
自从醒来后,慕容景待她温柔至极,与他今日对那个侧妃时,那个阴狠毒辣的样子截然不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林浅沐浴换好干净衣裳出来,慕容景也换了一套干净衣裳,脸上的面具也取下了,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浅儿,愣着作甚?过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林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哦,好。”
林浅接过热茶,捧在手里,她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慕容景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啊?”她摇了摇头,“不是……方才那位侧妃,她……可还好?”
“孤已经命人送她回她的百兰轩,你放心,日后她绝不会再来烦你,还有……孤从未碰过她,孤心悦之人只有你,她是你尚未回东宫前,母妃做主给孤纳的侧妃。”
“哦,原来如此……”
得知那侧妃还活着,她松了口气,对于其他,好似并未有太多感觉。
得知慕容景有侧妃那一刻,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她不是喜欢慕容景吗?为何不在意他有侧妃?因为失忆的缘故?
翌日一早。
龙二前来禀告,林浅染了风寒,低烧不退,慕容景神情阴沉沉的,冷声道:“果然昨天下手太轻了。”
言毕,慕容景转身前往月轩殿亲自照顾林浅,甚至不惜半夜将拓跋云从国师府请来,只为了给林浅看病。
尽管如此,林浅重伤刚好的身子太过虚弱,还是养了整整三日才退烧的。
……
两日后,西锦城一处院子里。
或许真如风清扬所言,心病还须心药医,纵使一路奔波赶到西锦城,顾长庚身子明显见好了。
寒月替顾长庚和寒夜易容完毕,道:“少阁主,这是你要服用的药,属下制成了药丸,你记得每日服两粒,进了西楚东宫后,你们万事小心。”
顾长庚收下了瓷瓶,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在外随时听候命令,有何指示,我会让寒夜出来传达。”
寒月:“是。”
顾长庚易容成一个脸上有刀疤,略显粗狂的面容,这是曾在边疆前去打探消息,风清扬给他易容过的样子。
顾长庚和寒夜潜入了东宫,趁着无人注意,杀了两名东宫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裳。
顾长庚道:“我们往偏殿去找。”
“是,少阁主。”
两人避开了这东宫正殿,小心翼翼在其他偏殿寻找起来。
顾长庚微微抿紧了唇,难掩紧张的情绪。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可有害怕她不是她……
……
月轩殿。
“小姐,你用些梅花糕吧,是奴婢摘了刚开的梅花做的,味道很好。”
病了这些日,林浅胃口不大好,但这淡淡梅花香气的糕点,她倒是起了兴趣,一连吃了好几块。
“小月,梅花这时候开了吗?你说你刚摘的,东宫内何处种了梅树?我为何不曾见到?”
小月道:“西楚气候与其他国不大相同,因此梅花比其他国开的早一些,这东宫只有旁边的兰轩殿种了一株梅树,这兰轩殿就在月轩殿隔壁,没有人居住,因此小姐也未去过。”
林浅眸光微闪,道:“既然这梅花开了,走吧,小月,我想亲自去折几支回屋里放着。”
小月惶恐地道:“不行!小姐,万万不可啊!太子殿下有令,小姐需好好待在屋里养病,不得外出半步,否则奴婢脑袋都保不住,小姐还是等改日再去折梅花,好吗?”
见小月这么害怕,林浅也不勉强,讪讪地道:“那好吧,我们改日再去,我有点乏了,想歇息一会儿,你退下吧,待会用晚膳再来叫我。”
“是,小姐。”
小月退下去备膳了,林浅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轻而易举出了月轩殿,到了小月所说的兰轩殿。
院子中一株梅树,树上淡粉色梅花盛开,林浅看着便喜欢,三两下就爬上树,自己动手折梅花。
林浅一心顾着折梅花,没在意脚下,一不小心脚上踩滑了,她惊呼一声,从梅树上摔下来。
林浅吓得紧紧闭着眼,本以为会摔得不轻,意料之中疼痛没出现,她摔入了一个带着淡淡药味的怀抱中。
望着铭刻于心的容颜,顾长庚身体僵硬,喉咙发涩,声音微微发颤:“清浅……”
林浅小心翼翼睁开眼睛,一下子便撞入一双深邃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