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些耳熟
马车缓缓找城南驶去。
马车里,三人静默不语,顾长庚始终寒着一张脸,慕容景挂着淡然自若笑,林清浅则是看了看顾长庚,又看了看慕容景,若有所思的样子。
马车外。
龙一提着心,手放在腰间佩剑上,竖起耳朵偷听马车里的动静,倘若有一点对他家太子殿下不利的,他好立马出手。
马车另一旁的寒月和寒夜亦是如此,紧绷着神经,若是动起手来,他们定要护着少阁主和三小姐的!
只是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马车里竟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林清浅见顾长庚警惕盯着慕容景,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长庚哥哥…”
顾长庚微微垂眸,冷峻神色缓和了些,轻轻的“嗯?”了声。
林清浅摇了摇头:“…无事,我就是有些渴了,长庚哥哥你可是带了水?”
她是怕顾长庚一直盯着慕容景,眼睛不累啊!
顾长庚闻言,问马车外的寒夜拿了水袋,打开递给林清浅,她接过喝了一口,拧好放下来,见慕容景时似有若无盯着她,脱口而出一句,“顾将军和三小姐兄妹感情真好,孤都有些羡慕了。”
顾长庚眸光一凛,道:“我们感情确实是好,慕容太子怕是羡慕不来的。”
顾长庚直接省略了兄妹二字,要表现意图明显。
慕容景却是故意装傻,道:“日后三小姐远嫁到西楚,顾将军也无需担忧,孤定会对三小姐好的。”
顾长庚冷哼一声,“慕容太子身份尊贵,何须做出这种纠缠不休之举,清浅那日在太和殿上所言,想必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哦?是吗?”
顾长庚见慕容景看向林清浅,就免不了升起一肚子火,可林清浅心不在焉的,似乎没听到他们对话。
顾长庚皱了一下眉头,道:“清浅,在想什么?”
林清浅蓦地回神,眼神带着一丝迷茫,“长庚哥哥,怎么了吗?”
顾长庚抿了抿唇,沉声道:“慕容太子在问那日在太和殿上,你所言可是心中所想。”
“长庚哥哥说的不错,那日太和殿上是我心底想法,我无德无能,如何能配得上西楚太子妃之位,西楚太子妃,应当是一位温婉贤良,才情出众的女子。”
话音一落,林清浅明显看到顾长庚唇角微乎其微上扬了一下。
心中忍不住偷笑,她今日才知顾长庚是一个醋坛子。
林清浅却未曾注意到慕容景眼底一闪而过阴鸷。
马车继续行驶,林清浅刚才走神,因觉得慕容景的话十分耳熟。
顾将军和三小姐兄妹感情真好,孤都有些羡慕了…
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是上次慕容景来北冥时,她听过吗?
不等林清浅想明白,马车停下来了,车夫道:“慕容太子,顾将军,三小姐,银杏村到了。”
三人一同从马车下来,车夫道:“三小姐,你说的姻缘树在右侧山脚下,你现在看过去,也能看到的,因到姻缘村的一段路崎岖不平,马车不能前往
,若要过去,只能走过去。”
林清浅侧首往右边看,果不其然,已经能见到那颗枝繁叶茂,挂满红色丝带和木牌的高大银杏树,风一吹,树枝上挂着木牌发出一阵声响。
林清浅点点头,道:“我知晓了,你在此等候吧。”
“是,三小姐。”
林清浅看向慕容景,道:“据说银杏村中有一大片银杏树,风景甚为优美,若慕容太子不愿走的,不妨进村子里走走?”
慕容景不答反问:“三小姐难道不是要前往姻缘树那边?”
“清浅自然是想去,只是怕慕容太子受累,我让长庚哥哥陪我过去即可。”
林清浅在心里嘀咕,我不想带你这个电灯泡。
可惜慕容景不如她所愿,笑笑地道:“无妨
,孤身体甚好,走几步崎岖的道路,还不至于会受累。”
林清浅没法直接说,不想让慕容景跟着去,只好干笑一声,道:“如此,那我们便走吧。”
几人朝右边走了一阵子,来到了姻缘树下,看着树上满满用红绳挂上前的木牌,可见这可棵姻缘树多受人信奉。
且与他们错身而过,就有几对刚刚将木牌挂上去的男女。
林清浅将藏于袖中的用红绳绑在一起的木牌取出来,拉了拉顾长庚的衣裳,眼睛明亮亮地道:“长庚哥哥,听方才走的人说,这木牌挂的越高,祈愿就会越灵验,你替我挂上去吧。”
顾长庚垂眸望她,见她精致的小脸神情期待,心都软成了棉花。
林清浅尚未反应过来,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足尖用力,一跃而上,带着她跃上了银杏
树高处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