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浅自是不想理会楚灵云,只需她安分待在丞相府,向来都是懒得多看一眼。
楚灵云远远见了林清浅,心里一动,迎面走过去,在林清浅准备越过她时,她福了福身子行礼,道:“三小姐,这是要出府吗?”
楚灵云挡在了林清浅面前,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眸子微眯,冷淡的“嗯”了一声。
如此明显的意思,本以为楚灵云会识趣的让开,不料楚灵云非但不让,还一脸歉意地道:“本来前两日就该去向三小姐道歉,不料我这记性,一时给忘了,正巧今日碰上,灵云向三小姐说一声对不起。”
林清浅打量了楚灵云一眼,淡声道:“楚小姐向我道歉?不必了,你我向来没什么来往,你也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
楚灵云眸光闪了闪,道:“不是的,前几日三小姐应当是和长庚约好了吧,后来长庚没去,都怨我,让他陪我出城一趟,耽误了和你见面,我理应跟三小姐说一声抱歉的。”
林清浅猛地一怔,心骤然一紧。
“你方才说,前几日你与长庚哥哥在一起?”
见林清浅脸上难掩错愕的表情,楚灵云心中暗暗得意,但仍旧佯装出一副满含歉意的样子,道:“是的,我原先不知晓,是后来与长庚出了城后,他才告知我,与你有约,若早知如此,我定当不会让他陪我出城,还有昨日……”
林清浅寒着脸,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她盯着楚灵云,冷声道:“昨日?昨日什么?”
楚灵云道:“昨日我出街买些首饰,长庚凑巧碰见了我,非要陪着我一起去买。”说着,楚灵云抬手露出手腕上一个翠绿色的手镯,“这是昨日长庚给我买的,三小姐,你看……这好看吗?”
林清浅脸色越来越冷,不语。
楚灵云又道:“后来买完镯子,我听见长庚吩咐下属,才知晓三小姐约了他要见面的,因为我的缘故,他才又没能过去,我,我……三小姐,这都怨我,你别怪长庚。”
林清浅定定的望着楚灵云,道:“哦?是吗?这么说,这两次长庚哥哥失约于我,是因为你?”
“虽不能如此说,但多多少少与我有关的缘故,因此我理应向三小姐道歉的,也请三小姐不要怪长庚,他说过,三小姐曾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衬过他不少,他待你如亲妹,若你与他生分了,他心中必然不好受的。”
寒月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厉声呵斥道:“你休要胡说,少阁主才不会……”
话才说了一声,林清浅冷声打断她的话:“寒月!”
寒月满脸着急,“小姐,你难道信她……”
“你先退到一旁。”
寒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林清浅眼神一凛,“嗯?”了声,她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林清浅的心像被什么塞住一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拉扯着她,周身蔓延着无法言喻的难受。
楚灵云话不一定全是真的,但她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得意,那前几日和昨日见过顾长庚定不会是假。
见林清浅脸色十分难看,楚灵云越发得意,上前一步,握住林清浅的手,故作亲切地道:“三小姐,你放心,长庚待你如亲妹,日后我也待你如亲妹的。”
林清浅看着楚灵云,忽地勾唇一笑,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气势迫人的盯着她。
“楚小姐以将军府夫人的口气同我讲话,怎么?想嫁入将军府?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楚灵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小步,咽了咽口水,维持脸上亲切的笑,道:“我知三小姐不喜我,对我有些误解,可是……就算长庚待你如亲妹,你也不能插手管兄长的婚事,不是吗?”
林清浅道:“那就看看我是否能插手管顾长庚的婚事!”
楚灵云显然没料到林清浅会是这种反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
“对了,我能不能插手顾长庚的婚事,这个确实不好说,但将楚小姐赶出丞相府,我很确定,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楚灵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林清浅,你莫要欺人太甚!”
林清浅不以为然地道:“我曾说过,楚小姐想留在丞相府,就劳烦安分一些,是楚小姐记性不好,怪不得旁人。”
楚灵云眼神怨恨瞪着林清浅,被她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林清浅冷笑一声,道:“寒月,我们走。”
愣住的寒月回过神来,“是,小姐。”她忙不迭跟上林清浅。
林清浅走了几步,蓦地顿住脚步,寒月狐疑地问:“小姐,你这是……”
林清浅不答,转过身往回走,行至楚灵云的面前,忽地伸手拽过楚灵云带着镯子的手腕。
楚灵云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得大声道:“林清浅!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楚小姐,若这镯子当真是长庚哥哥买给你的,你在他眼里可真是廉价。”林清浅眼神讥讽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