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过去,外面天色渐渐亮了,日光透过窗照射进来,屋内亮堂一片。
床榻上的林清远哼了一声,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陌生的粉色床幔,怔了怔。
“公子,你清醒了。”
林清远转头一看,月夕含羞带怯的望着他,“公子,奴家侍候你更衣吧。”
林清远脑海中与美人一夜旖旎的场景浮现,他勾唇一笑,穿好衣裳后,一把搂过夕月,大手摩挲着她脸颊,笑道:“从今日起,跟妈妈说,你是本少爷的人,不必再让你陪其他人,知道了吗?”
月夕佯装又惊又喜的模样,道:“是,奴家多谢公子。”
送走了林清远,月夕行至林清浅所在的厢房,“林公子,不出你所料,那位公子说要包下夕月,往后只陪他一人。”
林清浅点点头:“嗯,往后他再过来,就按昨晚一样,将迷香点了之后,你便从房里出来,换其他人过来陪他,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们离开京都城。”
“是,夕月明白。”
望着林清浅离去的背影,夕月眼神复杂,苦涩一笑,转身回了厢房。
林清浅走出百花楼,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她冷得一个激灵,微微眯起了眼睛。
寒月见状,将带出来的外袍披在林清浅身上,“小姐,天冷了,你还是多披一件衣裳吧,当心着凉。”
林清浅心中五味杂陈,声音低低说了一句,“是啊,天冷了,马上就要入冬了……”
……
宫中。
寒夜问道:“少阁主,你如今几乎隔三差五就回将军府住,你说他们真的会上钩吗?”
顾长庚眸光暗沉,道:“三番五次的刺杀,可见他们多迫不及待要除掉我,在将军府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
“是,属下会吩咐日月阁的人在将军府内藏匿好,只需他们动手,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
“那没什么事,属下先行告退。”
“等等……”
寒夜顿住了脚步,不解地道:“少阁主,还有其他事要吩咐属下吗?”
顾长庚抿了抿薄唇,眉宇清秀俊朗,过了片刻,他道:“你……近日可有去见过寒月?她可说起过清浅这阵子如何?”
“这……”
寒夜迟疑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将林清浅买下百花楼,费尽心思设计林清远的事告知顾长庚。
说完后,顾长庚眼眸微垂,长睫遮住他眼里的思绪,寒夜猜不透他的心思。
想了想,寒夜又道:“少阁主,虽三小姐是林清远是亲兄妹,可在属下看来,在她心里你才是兄长,少阁主不该因顾伯之死与三小姐生分了。”
“我从未怪过她……”顾长庚的话戛然而止,过了半晌,他道:“你先下去吧。”
寒夜:“……是,属下告退。”
寒夜关上门出去。
顾长庚从怀里摸出一个浅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的图案极其粗糙,如若不是事先知晓林清浅绣的是鸳鸯戏水,全然看不出上面绣的何物。
视若珍宝的摩挲着手里的荷包。
顾长庚心头又酸又胀。
脑海闪过林清浅在篱园说的话。
“长庚哥哥!你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杀了林清远!为顾伯报仇的!但现在你先冷静些好不好?我不能松手……我不能让你有事,你若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在我心里,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她全心全意视他为兄长,她唯一的亲人,可他却存了非分之想。
这非分之想,让他陷入苦苦挣扎之中,无法舍弃,不敢告知……让他不知如何面对林清浅。
……
夜里。
京都城一处客栈的厢房中。
林琅天推门而入,便见到屋中的姜云霆。
在姜云霆对面住下后,林琅天皱了皱眉,“今日为何让我过来?”
姜云霆沉声道:“自从二殿下将顾长庚收入麾下,朝中形势对灏亲王极其不利,顾长庚决不能再留,必须除掉!”
“你有何打算?”
“我命人注意顾长庚一举一动,发现他夜里无需当值时,他会出宫回将军府,将军府如今并无侍卫看守,只有几名下人在,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
林琅天思忖了一下,“顾长庚先前从未回将军府,如今突然回去,怕是有诈,再者暗地里定有人保护他,我们需慎重,否则不止功亏一篑,还会暴露了自己。”
姜云霆不以为然地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因那个老仆人之死,他与丞相府生了间隙,自然不会再回丞相府,那他便只能回将军府,至于暗地里保护他的人,应是段飞留下的暗卫,我亲自确认过,不过七八个人,人数不多,若是我亲自出手,不足为惧。”
“此事仍需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