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林清浅绞尽脑汁都想不起任何一点关于昨晚喝酒后的记忆。
以至于她这几日窝在丞相府都心不在焉的,时常唉声叹气,让春夏秋冬两人担忧了起来。
小姐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
寒月前往悦来芳回来,将一本账本递给林清浅,道:“小姐,这是李掌柜让我带回来给你的账本,上面急着近几月来悦来芳的账目,还有其他几间铺子的。”
林清浅点点头,接过账本,左右无事,她翻阅起账本来。
其他银庄首饰铺子的进账出账都算正常,虽赚的不多,但好歹每月都是有进账,不至于亏损。
林清浅翻到悦来芳的账目时,发现了一点,每月购置布匹的支出颇高,其他支出都在正常范围内。
林清浅手托着下巴,指尖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毛笔,寻思了起来。
布匹每月是从京都城的布庄购置,再制作成衣,这布从织布到染坊,这一层层下来,到她手里,价钱自然就高了些,若是能直接从染坊买,这样衣裳的成本应当能省下一笔。
林清浅决定,明日便出府找李掌柜商量此事。
翌日。
林清浅带着寒月来到悦来芳。
李掌柜一见,欣喜地道:“少爷,你来了!”
林清浅微笑点头,“不错,昨日寒月将账本带回去,我看过了,李掌柜做的很好,冬季衣裳预定的数目,比我预想中还多。”
“这都是少爷的功劳,还不是少爷给的衣裳款式新颖又好看,这整个北冥国,可没第二家能做出这般漂亮的衣裳来。”
李掌柜此话半点不假,虽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悦来芳凭借衣裳款式新颖漂亮,备受欢迎外,良好的质量,和承诺定制衣裳的商家能退货退款,大大小小成衣铺都有售卖悦来芳的衣裳,如今悦来芳在京都城已经是小有名声。
“这不能归功我一个人,若没李掌柜尽心尽力帮忙打理悦来芳,悦来芳不会有今日。”
李掌柜连连说不敢当,说了几句,李掌柜道:“外面天冷,公子,请到屋里坐下再说吧。”
“好。”
李掌柜招呼了一个新聘的小伙子照看铺子,他随林清浅一同进了内堂。
李掌柜给林清浅倒了杯茶,“公子,你今日过来,是不是有其他事要吩咐?”
“嗯,确实有一事要与李掌柜商量。”
“公子请讲。”
林清浅浅抿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道:“昨日你让寒月带回去的账目,我看过了,突然想起我们的布匹都是从布庄购买的,这布庄肯定要从中赚些,若我们越过布庄这一环,直接从染坊买,这是否能省下不少成本?”
毕竟如今悦来芳要用的布匹数量可不少。
李掌柜点头,道:“公子所言,确实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染布的技艺不是我们北冥国擅长,要染的好的布匹,还是得是西楚国才有,因此很多布庄的布匹,都是商人到西楚国边境买了运回来,因此价格稍高些。”
林清浅若有所思片刻,道:“李掌柜的意思是……如果要越过布庄去购置布匹,需到西楚国边境,与西楚的商人购买?”
李掌柜道:“对,只能是如此。”
这就是说,要直接与西楚国的商人来谈。
“公子,你若真有此打算,小的这就几日就找人先打听打听。”
林清浅应道:“你让人打听打听,毕竟悦来芳需要的布匹不在少数。”
“好嘞,有消息了,小的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公子。”
又询问了悦来芳其他情况,比如赶制衣裳绣娘轮休制度,林清浅也吩咐李掌柜交代下去。
从悦来芳出来,林清浅行至对面的烟雨楼。
一进门便碰倒一身墨色衣衫的淮安,他正低头与酒楼的伙计在说什么,酒楼里生意红火,如今正值寒冬,吃火锅的人可不少。
林清浅够了勾唇,出声喊道:“淮安。”
淮安回头一看,见是林清浅,交代完伙计,快步行过来,“公子,您来了。”
“……嗯。”林清浅收回打量酒楼内的目光,询问道:“这里可还忙得过来?”
淮安温和一笑,道:“回公子,尚且能忙过来,可付玉那边可不好说,他前两日过来,看样子累的够呛。”
付玉在另一间酒楼,虽是新开的酒楼,但位置好,来往的百姓多,生意比这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清浅笑道:“我不是吩咐过,若忙不过来,让他多请些人手吗?”
“付玉不放心,凡事都想亲力亲为,不过公子放心,若他真的忙不过来,定会多请些人帮忙的。”
“嗯。”
林清浅又问道:“你们容公子呢?可在上面?”
“回公子,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