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琅天眉头皱了起来,对淑贵妃的话有所思量。
淑贵妃闪过狠辣的眼神,阴测测地道:“顾长庚必须找时机除掉,斩草除根,可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林琅天磕上眼眸,道:“我自有分寸,你无需担心。”
“是,奴家相信相爷的。”
又温存了一阵子,淑贵妃蓦地道:“今日殿上一见丞相府的三小姐,可见不是一般女子,你回府多加培养,日后对我们必有用处。”
林琅天并不答话,但心中所想与淑贵妃一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色不失为一样锋利的武器。
……
丞相府。
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徐氏尚未开口,老夫人沉声道:“清柔和清浅到我院里一趟。”
林清柔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乖巧的应了声“是。”
林清浅规矩跟在老夫人身后往景兰苑走,思绪流转,拿捏不准老夫人此刻的心思。
林清芜欲跟去,但被徐氏拦了下来,道:“有事你祖母自会处理,今日在宫中累了一天,你先回你院里歇息吧。”
林清芜望了眼老夫人走远的身影,只好点头,“是,清芜听娘的,先回南院了。”
待林清芜走后,百合扶着徐氏回了幽兰苑,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夫人可是在想今日宫中的事?”
“不错。”
“是关于三小姐?”
“嗯,今日所见,清芜前阵子的话并不是没道理,林清浅,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在殿上波澜不惊,心机颇深。”
百合想了想,道:“夫人何须担心,林清浅再如何,终究只是庶出,根本无法和大小姐比。”
徐氏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不再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道:“我今日也累了,你退下吧,我好好歇一会儿。”
“是,奴婢告退。”
房门合上,徐氏敛下眼底冷意,无论是谁,若敢挡她子女的前程,她都不会放过!
……
景兰苑。
老夫人挥手让一众下人退下,神情严厉,正襟危坐,山雨欲来的感觉。
林清浅心中一动,在老夫人还未开口,忽地扑进她怀里,肩头抖动,压抑着小声抽泣了起来。
这一出让老夫人和林清柔都一怔。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老夫人冷冷板着的脸慢慢柔和下来,轻拍着林清浅后背,“别哭,有话好好跟祖母说,这是怎么了?”
“我,呜呜呜……清浅害怕,清浅差点就不能再陪在祖母身旁……”
老夫人心被林清浅哭软了,哄了半晌,才哄住哭泣的林清浅,看小姑娘哭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心疼不已。
一旁的林清柔咬着牙,气愤不已。
这林清浅真会在祖母面前装模作样,在宫中时,还嚣张威胁人,像是会害怕的样子?
拿手帕擦干林清浅小脸的泪痕,老夫人问道:“清浅,今日在宫中,你为何跟皇上说那一番话?”
林清浅眼中还泛着泪光,搅着手指,小声道:“虽祖母会罚顾长庚,但那是他犯了错,理应被罚,丞相府的人自然明白,可外人一听,想着顾长庚是孤儿,不免会同情他,误以为我们欺负他,我不想我们丞相府被误解。”
说完,林清浅怯怯的又问了一句,“祖母,清浅是不是做得不对?若是清浅错了,请祖母责罚。”
“不,你没有做错,你做的很好!”老夫人欣慰的抚着林清浅的乌黑的秀发。
在当时自己危急的情况,尚且还第一时间想到维护丞相府颜面,不枉她这阵子如此疼爱林清浅。
老夫人又问道:“宫中你泼在太后寿礼的果酒,怎么回事?”
话虽是问林清浅,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林清柔。
林清柔心骤然一紧,抢先开口道:“祖母,是三姐自己不慎将果酒泼在画上的,与我毫无关系。”
老夫人语气冷了下来,“真的是如此吗?”
林清浅咬着唇,委屈又伤心的看了一眼林清柔,又犹犹豫豫的对上老夫人的目光,小声地道:“是清浅自己不小心,请祖母责罚。”
话虽如此,可她神情神态,分明在说,是林清柔害的她。
“三姐,你自己不慎导致果酒泼在了画上,你为何要污蔑我!”
“我……”林清柔抓紧了老夫人的衣袖,委屈的眼睛里泪光直打转,“四妹妹,我何时污蔑你了?你自己亲眼所见,我跟祖母说是我不小心的。”
“可你分明……”
老夫人冷声呵斥道:“够了,自己做贼心虚还赖别人,真是好样的!”
“祖母,我没有……”
老夫人并未听林清柔辩解,而是放柔了声音道:“清浅今日受了惊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