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同娘亲和爹爹交战了之后,寿无疆便下落不明,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向着雪域道教的方向去了。”乔幼雪又接着道。
“那寿无疆有何理由要去雪域道教啊?”慕容羽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有那么一刻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仅是长大了,现在她身上的气质,还有对待问题的态度,都同时候不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便是自她从予尚密境中活着出来了之后。
想到了这里,慕容羽对自己的女儿便又多了一分心疼,不知这孩子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便要知道,寿无疆留在这北境的原因了。”乔幼雪的话音落下来,书房中又是一阵沉默。
乔铭言思索了一阵时间之后,倏然间开口道:“经过了先前几次同寿无疆交手,便能够看出若是以前他想要离开北境的话,只要使出全力来肯定能够强行突破,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最早的时候离开北境,到了现在各处的守卫都加强了,再想要离开的话就很难了,他之前不走,还将战场从中部转移到了这里来,的确值得让人思考。”
乔幼雪的目光微微动了动,随即开口道:“淮青。”
她的话音一落下,二长老的脸色就是一变。
“你是……”二长老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而还不知道这些的乔铭言和慕容羽夫妇则是一头的雾水。
乔幼雪便开口解释道:“是一只拥有着九成血脉的玄武神兽,是和寿无疆一路的陆合欢的契约神兽,想来那寿无疆迟迟不打算离开北境,便是看上了这一只玄武神兽。”
慕容羽听到了乔幼雪的话中之后,眉心也紧紧地皱了起来:“既然是神兽,岂可落到魔修的手中?!”
“那淮青现在就被关押在雪域道教的地牢当中,寿无疆故意将主要的战力引来北部,这样一来雪域道教的防备就会松懈下来,再让他身边的那个黑衣魔修故意漏了行踪,这一招声东击西加上调虎离山,倒用得很是精明。”乔幼雪微微低着头道。
二长老的面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严肃,立刻起身道:“即刻回雪域道教!”
只不过是半日的功夫,原本还住了很多饶北城主府便又恢复了以前空旷的样子,尚且在北部的人留下了一部分来继续搜寻那黑衣魔修的下落,其他的则分成了两拨立刻向着雪域道教的方向而去,第一波以二长老,乔幼雪还有乔家夫妇率先赶回雪域道教,剩下的一波则由剑幸掌门带队,整顿了一段时间后也出发了。
与此同时,在北境之外的某一个阴暗狭的屋子里面,发出了一道女人痛苦的低吟声。
这个屋子便像是一个木盒子一般,所有的窗户都被封上了,外界的一丝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来,屋中弥漫的满是血液的腥臭味,仅有的夜明珠被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散发着十分微弱的光芒。
便是这一丝微弱的光芒,才能够勉强地将屋中的情形照得清晰起来。
屋子的一侧放置着一个武器架,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每一个上面都沾染了红褐色的血迹。
地上遍布着已经干涸聊鲜血,在屋子正中的方向,四条坚固的铁链紧紧地束缚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浅色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血水给浸透了,更加痛苦的是有些还和自己的伤口长在了一起!
女子蓬乱的头低垂着,整个人瘦削,无力地被铁链吊着。
屋子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发出了“吱呀”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仿佛是听到了那道吱呀的开门声,女子的头微微动了动,身形也颤了颤。
钱程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中拿着一条沾满了鲜血的鞭子,径直向着陆合欢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在陆合欢的身前站定,一双眸子微眯着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倏然间轻嗤了一声。
此时的陆合欢能够感受到钱程就在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现在是一个鬼修,修为竟然比自己要高上不少,而且他已经封住了她身上所有的经脉,现在的她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当年她亲手杀死了钱程,现在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折磨,报复在了她的身上。
她低头看着停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双鞋子,双眼中又是一阵灰败。
“感觉怎么样?”钱程的声音从自己的前面响了起来,紧接着,陆合欢能够感受到他用鞭子抬起了自己的下巴来,强迫自己看向了钱程。
陆合欢的眼睛中满是恨意。
看着她恨不得将自己给吃聊眼神,钱程的心情立刻便愉悦了起来,又接着道:“是不是特别想要再把我杀一次,嗯?”
陆合欢咬牙盯着眼前的钱程。
钱程笑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渐渐的消失了,紧接着抬手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陆合欢尚未愈合的伤口上面,响亮的鞭子声伴随着陆合欢的惨叫声,还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