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听了半天,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却也安稳的待在李沧澜的后背。
将小女人背在自己的身后,男人脸上露出宠溺的神情,但是余光却轻轻的撇向不远处的黑影。
“哼什么?你这般重,我都还没嫌弃呢,你倒是来意见了。”温热且带着幽香的气息吹在耳朵上,那片皮肤就好似落到热水之中,滚烫不已。
戚玉本来就心中不爽,听他这话顿时气坏了,晃了晃腿道,“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李沧澜原本用手臂拖着她的大腿,可经过她这么一晃荡,吓得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腿,直到站稳之后这才惩罚的用力的捏了一把,这才道:“别乱动,要是倒了,我可不会顾及你。”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脸上滚烫一不已,就连手心处都有灼烧的感觉,身后若有若无的幽香来到他的鼻尖,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找罪受。
小女人可没有察觉到他的丝毫煎熬,只觉得他身上滚烫不已,又想到之前他说的那话,还当是他累出了浑身的汗,闷着声愤愤道:“你把我放下来,我太沉了。”
“知道自己沉,就不要乱动,别给我添麻烦就行。”
本来想让他放下自己,是担心他,可现在一听他这个话,顿时被男人气得七窍生烟。
如果说他前世重也就算了,可现在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就算重又重的到哪里去呢?
李沧澜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似乎已经能够猜测到此刻这小女人恨不得将她一口撕碎的表情喉咙间溢出低笑。
戚玉嘴角瞬间明白,这丫的是打趣自己呢,索性也就懒得再理他。
不过也是好奇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在她的印象里,她还从来没有见李沧澜这样开怀的笑过,果然孩子还是孩子。
他再成熟,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岁失去父母的少年,想明白这一点的他不由的心疼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身后小女人的安静,李沧澜脸上的笑容虽然维持着,但是却也没有再打趣他。
在去后山的一路上细致的给她讲解了各处设有的机关,还有何处站岗的人,到关键地方还把人叫出来,让她看看露个脸。
守在山头上的这些人虽然诧异,但是对李沧澜却是唯命是从,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议,目光在落到戚玉身上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记在心里。
李沧澜并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只是目光在触及那些男人看向戚玉的目光时,心里隐隐有些许酸意,只是自己一时不明白,将它压了下去。
可李沧澜越这么做,戚玉的心底就越发不能平静,只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时压了一座大山。
要知道这些机关陷阱的位置,怕是只有山寨的核心人员才能知晓,更别说这些人的隐藏地点,其中的机密怕是除了虎牙门的精干人员,其他的怕是无人能够清楚。
更别说,李沧澜每次给他介绍的时候,隐晦的提出自己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戚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有理会本来就已经有一些散乱的头发被她抓成鸟窝的形状。
“你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就为了折腾我看这些人?”戚玉咬牙切齿,忍不住问道。
相比较之下,她更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李沧澜眉梢微扬,平静的说道:“我的夫人应当知晓这件事情,今后若是遇到突发状况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让自己落入敌手,从而牵绊住我的行动。”
李沧澜说的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在戚玉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戚玉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沧澜告知她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自己的平安着想,一时之间心里微微酸涩。
她上一世就是一个孤儿,见惯了悲欢,也见惯了人情寒冷,自此成为一个利己主义,除了钱帛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可现在生平第一次,她在一个跟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被视若珍宝的在意。
喉咙一时哽咽,睁着那红了眼眶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李沧澜,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沧澜瞧见她这样子,顿时感觉心脏都有一些揪起,连忙蹙起眉头,心想自己没有哪处说错呀,用着那双带着的指腹轻轻的擦拭他的眼泪,“别害怕,我只是不想你出现意外而已。”
他话音一落,女人猛的转过头去,抬头仰望月空,躲过了那亲密的举动。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我们可不是真夫妻。”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明显的听过去就知道这女人在哭泣。
李沧澜刚被引起的心疼,却因为对方的躲闪而咬牙切齿,那平静的心湖也因此荡起一波波涟漪。
那原本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落在她那乌黑的长发上,轻轻的长叹一声。
月光皎皎,晚风习习,树叶沙沙,同向而立的两人好似像是水墨画。
好一会儿戚玉才将那汹涌的泪意憋了下去,闷声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沧澜嘴角一顿,眉头微挑,以为这丫头是在跟自己装傻,忽的想起那晚唇齿间的酒香。
想到这一点,他嘴角抽